两天后,冯宝率匡胜、常远等人再次进入关内,很快就看到自己军队的营地。
非常奇怪,匡胜大老远就看见有个人在营地大门外转来转去,待接近一看,却发现是黄守义黄大掌柜。
“匡校尉,冯县男呢?”黄守义快步跑到匡胜马前,急促地问道。
“不是要走了嘛,县男去关上打个招呼,一会就回来。”匡胜回道。
黄守义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欲言而止,退到一边以让开道路。
匡胜一行进入营地后,黄守义依然翘首以待冯宝归来,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如此?
大约过去快两个时辰,冯宝在一小队骑兵的护卫下,终于出现在黄守义眼前。
黄守义一见之下,急忙快步跑过去,对驾车的高大棒招手示意道:“快停下!”
尽管奇怪,高大棒依然将马车停了下来,黄守义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站到车辕旁就大声唤道:“县男,冯县男——”
“老黄,何事大惊小怪?”冯宝从马车里下来后当即问道。
“咱们边走边说。”黄守义毫不客气,拉着冯宝衣袖就向营地一边走去,待到了近处无人之地,才松开手,道:“爰儿走了。”
“谁?”冯宝以为是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谁走了?”
“爰儿走了,被她爹许平给带走了!”黄守义提高了声调说道。
“她爹为何如此?”冯宝大惑不解地问。
“昨日‘洛阳’许家派人过来,说爰儿母亲病重,所以……”
“所以他们就走了,对吗?”冯宝不用黄守义解释,自己接着道:“事出有因,没办法啊。”
“不是啊!”黄守义赶紧又道:“那许家六郎曾有派人离开过,昨日来人,就是那个离开的人。”
冯宝再“马大哈”,也听得出来黄守义话中含义,同一个人,离开了又回来,而且自称是从“洛阳”来,虽说来回一趟的时间是够,可那是一路疾驰飞奔的速度,正常情况下,那是绝对做不到的,可以说,此事蹊跷异常!
“老黄,依你之见,会有何事?”冯宝想不出什么,只好问道。
黄守义摇首言道:“老夫想不出理由,可事情太奇怪了。”
“唉——”冯宝叹息一声道:“人都走了,光想也没有什么结果,等回到乡里,什么都清楚了。”
“最好还是派人先回去,老夫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黄守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必了。”冯宝接着道:“真要有事,相信警官会处理。”
黄守义知道冯宝说的一点没错,不论让何人回去,真有事的话,还是得找谢岩,所以,他也无法反驳,只好默认了。
回到营地当中,王福来与贺兰敏之,先后说了许爰母亲病重,不得不提前离开之事……王福来甚至还说:“许先生在临行之前,托咱家带话给县男——她会在家里等着,直到县男归来。”
听了许爰留下的这句话,冯宝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大事出现,毕竟许平是许媛的亲生父亲,没道理去坑害自己的女儿啊!正因为如此,冯宝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一切如常,拔营启程向东而行。
和“玉门关”外的荒凉相比,不仅道路条件好上许多,且每隔一段距离,都能遇上一些集镇或者村落,哪怕是沿途的风光,都要秀美许多。
尤其是到了“肃州”地面,更是人口稠密许多,大军在路上总能遇上些百姓兜售本地的商品。
唐时称“肃州”之地,曾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酒泉!大汉“冠军侯”霍去病留下的传说光耀千秋。
冯宝来时,并没有去看看那传说中的“酒泉”,可是这一次回头路过时,他说什么也要去看一下,用他对王福来的话说就是:“咱们打了胜仗,没有辱没先辈创造的威名,理应前往告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