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胚……瓷胚……”
因为秦阳这道喝声之中，蕴含了他强大的精神念力，对人的精神和心理，都有一种极强的震慑作用。
一直儒雅的杜衡，这个时候竟然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原本毫无破绽的白瓷瓶，也只有在摔成碎片之后，才会露出某些不为人知的破绽，对方这是找到了唯一的方法啊。
看到这一幕，诸多旁观之人下意识退了几步，将中间的位置留了出来。
哗啦！
不知为何，原本已经打定主意的几个店员，在秦阳这一道喝声之下，竟然真的被吓得退了一步，不敢有太多的动作。
听得老板的号令，几个店员好像也不是
随着黎殊的一声令下，见瓷轩的五六个店员瞬间就将秦阳围在了中间，看起来气势惊人。
“小子，你肆意破坏我见瓷轩的珍品，还拒不认错，那就怪不得我了！”
事实上别说是秦阳对古瓷领域一窍不通了，就算是一个真正的古瓷鉴定大家，在这种精湛的做假方式之下，恐怕也只能望而兴叹，将之当成一件精品。
“杜老先生，难道你就没发现这些白瓷的瓷胚，有点新吗？”
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被五六个人围在中间的那个年轻人，却仿佛没有半点的畏惧。
约莫几分钟的时间过去，杜衡忽然霍然站起身来，口中发出大骂之声，然后手中的放大镜，竟然直接朝着黎殊扔了过去。
听得这话，助理不敢有任何怠慢，连忙一路小跑从书桌后边奔来，将手中的放大镜递到了杜衡的手中。
紧接着秦阳便是轻笑出声。
这一刻整个见瓷轩都显得异常安静。
瓷胚的年限，会根据年代的不同，而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颜色变化。
“咦？”
黎殊目光闪烁，先是给秦阳扣上了一顶大帽子，然后大声喝道：“众伙计，还不将他拿下？”
听得他口中说出来的话，黎殊身形微微一颤，似乎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有些不一般了。
这一点，只要是有一些古瓷鉴定经验的专业人士，一般都能看得出来，更不要说是杜衡这样的瓷道大家了。
“黎殊，你这个王八蛋，竟敢哄骗老夫！”
“杜老，冷静！”
片刻之后，杜衡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阴沉，听得他大声喝道：“把放大镜拿过来！”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秦阳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而且现在还没有到要动武的时候，有些道理还是可以讲一讲的。
杜衡口中喃喃出声，而此刻他的手上就有几块碎瓷，当下连忙细细观察起来。
他胸口不断起伏，一看就在气头上，无论如何冷静不下来。
这可不仅仅是五百万买到一件假货的憋屈，更是让杜衡这个古董协会的名誉会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丢了个大脸。
想必这件事要是在古董圈子传开之后，他这张老脸恐怕都没地方放了。
杜衡下意识就觉得是黎殊这家伙故意骗了自己，让自己晚节不保，在最擅长的领域栽了个大跟头，这让他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