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大的胆子！”
店老板黎殊也被秦阳这个举动给惊到了，直到片刻之后才抬起手来，指着秦阳怒声开口。
“光天化日，你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了吗？”
黎殊越说越气，而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眸深处却是闪烁着一丝不安。
心中原本的信心，也因为秦阳那一摔而摔出了一道裂痕。
因为只有黎殊自己才知道，原本那宋代官窑白瓷瓶，是没有任何破绽的，他也不怕这年轻人真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可是现在，原本完整的白瓷瓶，已经变成了一地碎片。
也只有心中知道其中猫腻的老板黎殊，才知道真正的破绽，可能要显于人前了。
在这种情况下，黎殊要做的就是转移话题。
最好是让那如丧考妣的杜衡，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些破绽，先将这个年轻人一棍子打死再说。
一些对瓷器有所了解的人，都是若有所思，心想这件事应该马上就能出现一个结果了。
“他娘的，你让我怎么冷静？”
秦阳却没有在这个时候动手，哪怕他随手就能收拾这些家伙，却只是在这个时候厉喝了一声。
这是一种无形的震慑，对付这些只是普通人的家伙，秦阳根本用不着动手，单是精神力就能绝对碾压。
呼……
因为对方的话，说明这人刚才摔碎那宋代白瓷瓶并不是冲动而为，而是早有目的。
可一个普通人，谁又敢用这样的方法呢？
他们不敢肯定这宋代白瓷瓶是假的，万一自己摔了之后，才发现那是真的呢，岂不是要赔五百万之巨吗？
或许也只有像秦阳这种早就肯定那是假货，却又不能用专业理论来证明的人，才敢做此动作了吧？
似乎是怕杜衡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躲过一击的黎殊赶紧高呼出声。
因为他们不敢保证，下一刻这些见瓷轩的店员们，会不会对那个年轻人大打出手，还是站远一点，免得溅一身血。
紧接着放大镜狠狠撞在一面墙上，瞬间撞得四分五裂，镜片破碎四溅而开，可想而知黎殊这一次扔出的力道有多大。
“我说黎老板，这就要动粗了？”
“等一下！”
这个古董协会的名誉会长来头不小，能量自然也不小，杜衡虽然不是得罪不起，却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这位身形狠狠一颤。
这黎殊的反应也是相当之快，见得他脑袋一偏，那个放大镜便从他颈侧呼啸着飞了过去。
毕竟这位已经上了年纪，若真在自己的店里有个什么好歹，那他也是会有麻烦的，而且麻烦还不会小。
一件瓷器若是造假，外边或许看不出太多的破绽，但是这瓷胚破碎的连接之处，却是一目了然。
甚至还在这个时候开口反问了一句，语气平缓。
“黎老板，要不我们还是让杜老先看看那些碎瓷片吧！”
秦阳没有去理会那黎殊微变的脸色，而是将目光转到了依旧蹲在地上的杜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