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立即就停了下来,曹璋穿上真皮制作的红色长褂,这是秦凤江为感谢他的救父之恩,特意送的虎皮大衣,虎毛朝内,外面针线精密的绣着祥云仙鹤,非常的精美,这几天穿着非常的暖和舒适。
外面披了一件棉披风,曹璋推开马车,走下去。
曹璋马车的前后都有五辆马车,马车里面全是随身护卫,都是他从宫里面挑选出来参战过此次战斗活下来的精兵,五百人到现在,只剩下了百二十七人。
他们见曹璋的马车停了,所有人都赶紧下车,守护在左右。
曹璋径直地朝着后面走去,十几步就看到雪地里躺卧着一个人,走近了看,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曹璋伸手放在鼻下,感受到此人微弱的呼吸,还活着。
曹璋摆摆手:“把他抬到咱家的车上,熬些参汤。”
“是!”
众护卫赶紧上手把此人抬到马车上,也有人赶忙去准备参汤。
大队继续前行。
从冰天雪地转变到温暖之春,那人冻得赢冷的身躯逐渐的融化开了,曹璋拿出随身的银针,扎了几针,一个时辰左右,那人喉咙里发出咯咯地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
视线逐渐的又朦胧变得清晰,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处境,转头看到旁边看书的曹璋,他说话了:“是你……救了我?”
曹璋听到声音转过头:“醒了?把那晚参汤喝了。”
那人却摇头苦笑:“何必救我,倒是让我死了解脱了才好。”
曹璋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想死的话很简单,但活着却很难,活出个人样更难,更不要说出人头地了。你如果想要随意生命,那就算咱家多此一举,你可以继续躺在雪地里等死了。”
那人盯着曹璋看了一会儿,问:“敢问恩公贵姓?”
曹璋冷笑:“一心求死之人,何必知晓这些?想死的话,我现在就命人停车,送你下去。”
那人脸色尴尬,解释道:“恩公莫怪,小人名叫罗茂臣,凉州人士,自幼饱读诗书,本想科考成名,成就功业,不料……得罪金城姚家,断了科考之路,故而自暴自弃,请恩公莫怪!”
“凉州哪里人?”
“小人是凉州榆中人士,未收姚家打压在,罗氏在榆中算是中等家族。”
“那你怎么会躺在雪地里?求死?”
罗茂臣苦笑:“原是准备往北州投奔亲戚,没想到半路遇到贼匪,夺了盘缠,没钱住宿客栈,故而……”
曹璋点点头:“我叫曹璋。”
那人听到曹璋二字,眼中一亮,惊呼:“您…您就是斩杀岳福平,歼灭罗布柯达的大将军曹璋?”
曹璋笑了笑:“不像吗?”
罗茂臣说:“不是不像,是小人完全想不到会遇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