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问:“具体的病情查出来了没有?”
温实初:“回皇上的话,查出来了。陈渊公公确实因为突发病情而亡,但是…陈公公的口腔内有其他的药物,很可能是药物诱发的病情。”
“能知道什么时候吃的药物吗?”太康明显有了几分怒意。
温实初摇摇头:“这种药物的挥发性很高,微臣去查的时候味道已经很淡很淡了,微臣是凭着对药的深刻了解判断的。”
江城非常惊讶。
没想到温实初的医术达到了如此境地。
太康看向江城:“江城,陈渊的病都是你料理的,宫里的药除了太医院别的地方都得不到,说说吧,你给的是什么药?”
江城早有准备,说:“回皇上的话,并不是什么药,而是金踢草,是陈渊公公自己要的。金踢草能够提高人的精气神,微臣想着陈公公许是劳累过度了,要了金踢草。”
“那你不知道金踢草会诱发他的病情吗?”太康声音带着怒意。
江城说:“金踢草温太医也知道,陈公公是肠胃之病,金踢草诱发不了陈公公的病情,或许是陈公公晚上吃了别的东西,诱发的。”
太康看向温实初。
温实初点头:“江太医说得对,金踢草诱发不了陈公公的病,但以陈公公的病情,倒不至于会突发暴病。”
陈元痛哭道:“主子万岁爷,奴才的干爹死得突然,请主子爷做主啊!”陈元的演技还是非常到位的,那悲痛欲绝,声泪俱下的表演,就连杨立都差点儿信了。
太康微微皱起眉头。
温实初听到陈元的哭声,也就闭住了嘴。
毕竟现在的情势很难分辨,曹璋远在岳山棋的军中生死难料,杨立挡不住当下的局面,万一曹璋有个长短,内廷被陈元掌控,自己难不保得需要有人照顾。
陈元不能得罪的太死。
“好!”太康长舒了口气,“陈元,先把陈渊厚葬了,后面的事儿交给慎刑司去查办。此案结果为查明之前,掌印之职暂时空缺,陈元暂时停职,待查清此案再酌情处置。”
陈元心中缓缓舒了口气。
这个结果已经是他预料中最好的了。
就在这时,彭灿双手呈着一封信回来了,“主子爷,这是陈渊和岳将军的书信往来。”
太康变了变脸,劈手夺过去,撕开信快速看下去。
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看完后太康已经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好啊!好得很!朕的身边还真是养了一群好畜生!”
这封信其实是写给陈元的。
但岳山棋在信中称呼为陈公公,并没有写明这个陈公公时陈渊还是陈元。
陈渊是开不了口了,只能是陈元说什么就是什么。
“岳山棋竟然敢要并州总督的位置!”太康气得脸都白了,“真是要造了反了!他岳山棋到底想要看什么?”
杨立赶忙过去提太康抚背:“主子爷息怒,不要气坏了身……”
太康一把就推开了杨立站起来,将信狠狠地扔在地上,“杨立!立刻传朕旨意,即刻起,岳山棋兵马受何永泰节制,暂停使用岳山棋的兵权,即可着他回京!”
杨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