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老老实实的跪在旁边,神色平静。
在他到坤宁宫的院门口哭丧的时候,外面的事儿早都安排妥当了,哪怕是华佗在世也很难查出陈渊的真实死因。
江城的医术虽然比不上温实初,但也不是吃素的。
能够做到太医院的第二把椅子上,能学才是最大的依仗。而且陈渊中的是长久的慢性毒,再加上他的身体原本就不好,江城只是在原本病情的基础上加重了而已。
至于今夜行动的其他人。
陈渊死了,以后的掌印就是陈元,谁敢得罪?
不多时,江城来了。
太康闪了一眼跪在眼前江城,问:“江城,朕的话只问一次,怎么回话想好了再说。”
江城:“微臣必当知无不言。”
“好,朕问你,陈渊究竟是怎么死的?”
陈元低着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江城低着头谁也不看,毫不犹豫地说:“昨晚上陈公公突发病情,微臣是司礼监的当值太监请的,当即赶往司礼监,等臣到司礼监的时候,陈公公已经…断气了。”
“陈公公的病情许久了,一直吃药,今日爆发属于日积月累的老毛病。”
“也就是说,”太康不再看江城,“陈渊真的是因为病情突发而亡了?还真是死得是时候啊!”
陈元哭着说:“请主子万岁爷做主!”
太康看都没有看陈元,目光朝着坤宁宫的院门口眺望,突然问:“陈元,朕问你,昨晚上你来坤宁宫做什么?”
“昨…昨晚?”
陈元懵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貌似来了两次,脑子急剧地思索着说:“第一次是因为奴才的干爹病情突起,奴才赶紧来找主子爷请旨,结果没见着主子爷,就回了司礼监,命人请了江太医。”
“是吗?”太康看向了杨立。
杨立说:“回主子万岁爷的话,昨晚上陈公公到坤宁宫的门口,逼着奴才要叫醒主子爷,说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军情禀报,奴才说司礼监由奴才和陈渊公公值守,哪里来的军情能够到陈公公手里,现在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般说辞。”
陈元瞬间冒冷汗。
太康冷着眼盯着陈元:“陈元,是这样吗?”
“是…是,”陈元知道这事儿是隐瞒不过去的,倒可以把岳山棋的事儿推到陈渊身上,就说,“奴才昨夜得到密探,说陈渊公公跟岳将军有书信往来,奴才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就想着来见皇上,却不料得知奴才干爹的病情,给忘记了,请主子万岁爷赎罪。”
太康眯起眼睛:“什么书信往来?”
“他们的书信往来在司礼监主房的书桌子底下藏着,”陈元想着说,“奴才只是听说,具体的奴才不知道。”
太康眼里闪出森寒的光,对彭灿:“彭灿。”
彭灿:“奴才在。”
太康:“去到掌印的房间内,去在书桌上找找陈元所说的信。”
彭灿称是,缓步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温实初来了,恭恭敬敬的跪在太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