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杨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陈元带着高无庸在门外嚎啕大哭?”
彭灿点头:“也不知怎得,陈元离开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回来就跪在门外开始痛苦起来,跟死了亲爹一样。”
“呵!”
杨立冷笑一声,“想必是陈元跑去找陈渊求饶,没想到陈渊,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才想到哭谏这种低劣的手段来。”
彭灿:“看来陈元这是被逼急了。”
“要是等皇上醒了,陈渊岂会放过他?”杨立说,“到时候就是陈元的死期。”
“那……还管不管他?”
“不管,”杨立摇头,“让他放开了声儿哭,不然依旧就没机会哭了,想吵醒皇上,他恐怕是怕错算盘了。”
“是。”彭灿退了出去。
陈元的耐心是足够的强大,从卯时初刻开始跪倒在门口哭,一直坚持到了辰时三刻。杨立很诧异陈元的耐性,足足在外面跪着哭了三个时辰。
太康已经起了床。
杨立赶紧伺候着太康穿了衣服,洗漱完毕后,门刚打开,外面的哭声就传进来。
太康有些意外:“是谁在外面哭泣?”
杨立:“是…是陈元陈公公,不知怎得,昨夜带着北镇抚司的人来了两次。”
太康一惊:“带着北镇抚司的来人坤宁宫?他这是要干什么?”
“奴才不知道,当时主子爷已经睡了,奴才不敢打扰,叫他明早再来。”杨立说,“陈公公不听,非得进来,还差点闯宫,后来他就离开了,不知怎么回事儿,他又来了,哭个不停。”
太康想了想:“叫他进来!”
杨立朝着门外的彭灿给了个眼神,随后伺候太康准备吃早膳。
不多时,陈元罗圈着腿走进来,跪在门口处:“奴才叩见主子万岁爷,惊扰了主子,还请主子恕罪。”
“怎么?”太康眼皮都不抬,“现在老实了,昨晚上怎么不直接带人闯进来把朕和皇后娘娘的坤宁宫给掀了?”
陈元吓得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只是情况紧急,奴才失了方寸,还请主子万岁爷恕罪。”
太康这才看向他:“什么事儿?”
“回主子万岁爷的话……”陈元抽噎地哭起来,“奴才…奴才的干爹昨晚上…暴病而亡了。”
“唔?”
太康身体明显一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陈元哭的更厉害了:“奴才的干爹…昨晚上暴病了!”
杨立当场惊呆在原地了。
半张着嘴久久不能合拢,死死地盯着陈元看,他想不到这个陈元竟然如此的胆大心狠,连堂堂掌印,内相都敢直接动手。
太康脸色顿时铁青下来,起身:“速速叫温实初去查看陈渊的死因,陈元,昨晚上陈渊暴病你有没有叫太医?”
陈元哭着说:“奴才请的是江城江太医。”
太康:“彭灿,去吧江城叫来!陈元,你就在这里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