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身离去。
王福的心,陡然开始乱跳。
李治一言不发,就用桃眼凝视着,虽没多少阴色,可给人的压力却是不小。
噗通,王福胆颤跪地,战战兢兢道:“殿下恕罪。”
李治轻哼一声,这才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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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里,皇帝正批阅着折子。
张阿难迈着无声的小碎步进来。
明明一点声响都没有,可也不知李世民是怎么感知到的,不等到跟前,便问道:“如何?”
张阿难原地停下,“回陛下,东宫无异样,只是长孙大人去了一趟。”
皇帝未过多问什么,转而道:“宾王今日如何?”
“太医院说,似有好转之际,但...”
李世民抬头,张阿难赶忙补充,“但也可能是回光之兆。”
听罢,心中顿时烦躁起来,不停长吁短叹着。
正当皇帝愁眉苦脸时,李泰却是笑颜如花,自打散了朝,咧着的嘴就没合起来过。
回到府中,前脚刚越过门槛,后脚就喊道:“快去准备筵席,今日本王要大贺。”
邓虎扶着胳膊,笑嘻嘻道:“王爷被任尚书令,奴婢看,尽有陛下当年之姿。”
李泰哈哈大笑,尽显意气风发。
坐至堂中,不久,有人来送官服。
紫色圆袍,以上等蜀锦为织,前胸袖摆,纹有金银图案,另有三梁冠,金玉腰带,赤金鱼符等。
李泰大手抚摸着圆袍,脸上满是柔情,动作之轻,眼神之腻,似摸得不是衣裳,而是美人玉酮。
阎婉进来,看到这一幕,心生恶寒,“王爷。”
“爱妃,来来来。”
阎婉款款走来,她很有大家闺秀的范,一步一寸,步下生莲。
李泰喜悦的心情,容不得她走这么慢,当即扑上去,笑哈哈道:“你看,这是什么?”
阎婉当然识得官袍,可她不清楚,李泰这么高兴是为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投来不解之情。
李泰急迫,又问道:“婉娘,这是什么?”
“官...官袍。”
“几品的官袍?”
“三品上。”
李泰哈哈一笑,又洋洋得意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昨日,张阿难亲自来,让我今日务必要上朝?”
阎婉晃晃螓首。
李四郎殷切道:“父皇...任我为尚书令了。”
柳眉瞪大,阎婉一副吃惊向,这让李泰更是满意,抓起她的手,兴冲冲道:“父皇当年就做过尚书令,现在又让我做,哈哈哈....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突想起什么来,转头对着邓虎道:“派个人去东宫,就说本王晚上设宴,邀太子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