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气急败坏的模样,辩机心里头都舒坦了不少。
包袱扛上肩,正欲山高海阔,却没想,出师不利,刚推开门,就撞上了普安。
“公……公主。”
辩机两腿打颤,不断冒着冷汗。
普安扫眼肩上的包袱,笑着问道:“你这要干什么去啊。”
“我……我……我去给公主送点贴身物品。”
话音刚落,一枚金簪掉了出来。
辩机强撑着,弯腰捡起,“这……这簪子是公主最喜欢的,我现在就给她送去。”
说着一揖,拔腿就走,普安也不拦着,任由他从身边闪过。
辩机心慌的很,步子迈的很快,他以为糊弄住了普安,却没想,走出不远,突听的身后道。
“这会你要是出了府门,我敢断定,不等走到城门,脑袋就得搬家。”
辩机脚下一顿。
普安摇摇扇子,轻描淡写道:“魏王昨日遇刺,是你和高阳的手笔吧。”
如是触了电,辩机抖个不停,他僵僵站在原地。
普安走过来,眨眨凤眼,莞尔一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作践房遗爱,敢凶杀李泰,你看,高阳被打发去了庙中,说不准,皇帝是知道了你二人在个中捣鬼。”
扑通一声,辩机瘫跪在地,又有几件首饰,从包中掉落出来。
普安笑笑,“这可都是高阳的嫁妆,我这当姐姐的,最是了解她不过,是个十足的财迷,你敢拿她的东西,就是闹个天翻地覆,也绝不会放过你。”
“公...公主....我....我...”
辩机吓得脸白,本想死不承认,可舌头跟打了结似的,连个整话都吐不出。
普安以扇掩嘴,轻声笑笑,“瞧瞧你,敢跟高阳偷情,胆子却是这般小。”说着,幽幽道:“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你将东西放回去就是了。”
辩机如蒙大赦,连连道谢。
普安又道:“晚上来我房里,我再与你好好说说。”
言罢,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路芳香。
辩机耸耸鼻子,露出苦涩。
狼窝还没出,却又入了虎口。
高阳是个无底洞,却也不知普安有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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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难出宫后,先来的是房家,虽然清楚高阳在哪,但也不好直接去普安公主府,不然,房家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让高阳去寺里礼佛。”房二喃喃自语,心中瞎想着什么。
管事轻步进来,“阿郎,都准备好了。”
房二回过神,莫名叹叹,惆怅的起身。
到了魏王府,李泰还记恨着前日的事情,也没个好脸色。
房遗爱苦着脸,“王爷,都是怪我,我也没想到,公主她...竟然这么歹毒大胆,”
“哼,现在才看清她的真面目吗?本王替你出头,你竟反过来维护她指责我,你可真让本王失望。”
“王爷,我知错了,要不...我现在就进宫,去跟陛下说清楚。”
李泰气不顺的哼哼,“说了父皇也不会管的。”
“那怎么办,这次没有得手,我真怕她再下毒手啊。”
“就高阳,她也敢.....”李泰后知后觉,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是高阳让人行刺的我?”
房遗爱有些懵,他以为李泰臭着脸,是因为知道了是高阳搞的鬼,没想到,却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