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丽景门那边,也查了个明白。
“陛下,行刺王爷的贼子,都是被勒令还俗的和尚,是....”
张阿难一顿,吞吞吐吐起来。
这难以启齿的模样,让皇帝立马联想到了什么,冷脸道:“是高阳吗?”
“陛下息怒。”张阿难俯下腰。
李世民气的又咬紧了牙,胸膛起伏片刻,一字一句道:“因为失了生计,这些恶僧对魏王怀恨在心,明白了吗。”
“诺。”
皇帝两眼冒火,而后,又落寞起来,他是真的有些精疲力尽了。
此刻,李二陛下很是后悔,倒也不是后悔别的,只悔太过好色,不该生下如此多的祸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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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初冬,早晨很是阴冷,钟鼓响起,雾蒙的天见了红亮。
高阳坐在铜镜前,乌发垂落,侍女谨慎的梳理着。
一旁,辩机低头站着,大气也不敢喘,原因无他,只因高阳满脸煞气。
“嘶!”
“公主恕罪。”
“滚!”
侍女退下。
透过铜镜,高阳看来,恶狠狠道:“让你找人,你尽找些废物。”
辩机腿颤颤,结巴道:“公...公主,我...”
高阳最是见不得唯唯诺诺的样子,正要大展雌威的时候,普安进来,张阿难跟在她的身后。
“奴婢,见过公主。”
“张...张公公。”高阳心头发虚,站起,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张阿难先看向辩机,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后者如临冰窟,辩机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好似呼吸间脑袋就会搬家。
“公主,陛下有口谕,令您前往感业寺,颂佛一月,以尽孝心。”
高阳面色变变,却也不敢多言,乖乖的应声诺。
再看眼辩机,张阿难冲着普安拱拱手,转身回了宫。
他走后,高阳的脸,阴的能滴水。
辩机觉得,脖子更凉了。
“都怪你,废物。”
高阳张牙舞爪的扑来,辩机也不敢躲,任由她胡乱捶着,不过,还是护住了脸,毕竟还要靠着吃饭。
“好了好了。”普安上来拦着,劝和道:“十七妹,不过一个月,你就当去散散心,感业寺我去过,环境还是不错的。”
高阳气恼的瞪瞪眼,也只好让人收拾起了东西。
等送走她后,辩机又站在铜镜前,看着脖子上的抓痕,眼中也冒起了火。
“贱人。”
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心中开始思索,高阳这个贱人,脾气泼辣火爆,又喜怒无常,哪天要是玩腻了,把他一脚给踹了,到时房家必不会轻饶了他。
老话说的好,夺妻之恨,不世之仇。
猛的打个冷颤,辩机定下心,他得跑。
将高阳藏起来的金银珠宝翻出,辩机还是气不过,又提笔写下两个字,藏到了枕头下。
等高阳回来,发现财物都不见了,必是会翻箱倒柜,当看到枕头下这两个字,以她的性子,决然会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