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欢呼声雀起,薛仁贵有礼的冲着台上台下鞠躬,负责监考的折冲府司马,对他十分的赏识。
“壮哉,勇哉,汝何名?”
“在下薛礼,字仁贵。”
“薛仁贵,好!”司马笑着道:“一身勇武,报效朝廷,他日功名利禄自来。”
“谢大人。”
武人都钦佩强者,从大营中出来,不少人围过来寒暄,还有邀着去喝酒的,他们都很热情,也很是真诚,但薛仁贵担忧裴居,所以婉言谢拒,骑着马向刺史府去。
文试自要比武试麻烦许多,待到日落左右,考场之中才相继有人出来。
裴居虽性情孟浪,但他也知轻重,考的题不难,起码对他来说不难,裴居许早就做完了,但来来回回不断检查过后,这才敢交卷。
走出考场,一眼就看到了薛仁贵。
“大哥…”
裴居笑嘻嘻的过来,又成了不羁样。
薛仁贵温和的问道:“考的怎么样?”
“哪还有何说的。”裴居拍拍胸膛,自信满满道:“蒙童之题,自是手拿把掐。”
这话,嗓音不小,一道道目光扫来,有恼怒的,有鄙夷的,也有不喜的。
张扬易遭祸,薛仁贵无可奈何笑笑,他劝说过无数次,可裴居总是改不了,还言什么歪理,说即是狼,吃肉喝血才是真,何必非要学狗,去吃屎谄媚。
“大哥,你考的怎么样?”
薛仁贵内敛些,只说了句尚可。
裴居也了解他,知道尚可,必然就是稳了,哈哈一声笑,翻身上马,放声道:“大哥,今日怎么也该不醉不归,你我文豪武杰,功名摆与庙堂,你我自可取。”
这话,更是猖獗。
周遭之人听不下去见不惯,纷纷开口数落取笑起来,裴居不仅不恼,反而更觉得意放声大笑,简直是将目中无人演绎到了极致,要不是薛仁贵马上的长戟颇具威慑力,怕是早都有人上来打他了。
薛仁贵暗自摇摇头,自顾自的往前去,夕阳余晖,黄金漫道,前路,似有些璀璨,只是,以裴居的性子,也不知此途终究是好还是坏。
“大哥,等等我!”
裴居唤了一声,夹马追了上来。
两人寻了个酒肆,真是喝了个不醉不归,在绛州城中待了两日,当考榜发布之后,这才向着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