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马场设局骗钱,这是多么卑劣的行径,又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更别提更是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
干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情来,李世民竟然装聋作哑,竟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凭什么?
凭什么对他如此宠溺?
凭什么如此的偏颇不公?
他不过下了个注,李世民就大发雷霆,就将他赶出宫去自省,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而身为罪魁祸首,李承乾却一点惩戒都未受到。
并且,如果马场是李承乾的,那么姓萧的那条死狗,岂不说就是他的人。
如此一来,之前关于他的种种流言,比如买马,比如焚烧马场,比如半路伏杀,李世民岂不是也早就知道,这些流言其实都是李承乾让人散播出来的,都是他在背后搞鬼。
明知他在玩弄阴谋诡计,明知在针对他这个太子,李世民却仍然置若罔闻,却仍然置之不管。
他这个太子,到底算什么。
他这个儿子,又算是什么。
父皇啊父皇,在你的心里头,难道真的就只有他一人吗?
人呐,最害怕对比,尤其是兄弟姐妹之间,一旦开始比较,基本都会觉得自个受到的关爱比其他人少,基本都会觉得父母有偏心的行为。
李治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心里酸溜溜的,跟醋坛子翻了似的,除此之外,还有愤恨的怒火和幽怨的苦涩。
从变幻不定的脸色就看得出,太子殿下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张阿难悄默默的看着。
过了好大一会,李治才从阴转晴,看着勉强正常了些。
他斜瞄一眼,又幽幽问道:“公公,大哥还跟我说,高德阳舞弊是真的,是他从中相助,吏部的那吕梁跟大兄有旧情,正是从他手中搞来了考题,大兄让高德阳背下,所以才能中得了进士,”
张阿难两眼瞬时瞪的如牛,他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治,其神情已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李治试探的问道:“大兄说,父皇知晓这事,公公,这可是真的,父皇当真知道是大兄帮高德阳舞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