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心安了些,接着道:“娘,金吾卫那里,我去给二弟告好假了。”
房玄龄一听,立马没好气道:“他又去哪鬼混了。”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房夫人不乐意道:“合着还不能有事出个门了,一出门就成鬼混了。”
妇人无理也,不可与多言。
房玄龄心中默念着圣人教诲,将脑袋别到一旁,也不再说什么。
“娘,我回来了……”
一道声音响起。
紧接着,浓厚的酒气扑鼻而来。
房玄龄眉头紧蹙。
房遗爱脸红如血,摇摇晃晃的进来。
房夫人余光一扫,立马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屋歇着去吧。”
“娘,没事,今天我和殿下……”
房遗爱的话还没说完,房玄龄就沉着脸道:“你去见顺阳郡王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房遗爱这才看到里屋的老爹,他酒立马醒了一半,拘谨不安的点点头。
房玄龄怒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去见他,你有没有脑子!”
见的气氛不对,房遗直想要缓和缓和氛围,可他刚一开口,房玄龄就怒喝的让他闭嘴。
房遗直吓了一激灵,也不敢再多嘴。
房玄龄出了名的惧内,同时,也是出了名的教子严厉,对于老爹,房遗爱打心眼里也是惧怕的,虽然在李泰面前,他毫不在意,可当房玄龄真的动怒了,房遗爱还是十分害怕的,他向房夫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好啦好啦。”房夫人走过来,拉住房玄龄的手,笑呵呵道:“又不是他自个去的,是我让他去的,说到底,也是沾着个亲戚,顺阳王回京来养病,咱们要是不去看看,公主哪里没法交代,皇上哪里也说不过去不是。”
房遗爱娶了高阳公主,论亲戚的话,他是李泰的妹夫,房夫人拿私情开脱,这让房玄龄也不好再揪着不放。
“就这一次,你要是还敢去,下次可别怪为父上家法。”
房遗爱怏怏不乐的点点头。
房夫人悄悄挥挥手,房遗爱比他大哥机灵一些,立马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当即撒丫子就走。
正当他松了口气时,回到自个的院子,高阳闻着他一身酒气,也是没给个好脸,直接大骂了起来。
也许是出于对公主身份的畏惧,在高阳的面前,房遗爱显得更加的谨小慎微,不管高阳骂的多么难听,他连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就如老鼠见了猫,乖乖巧巧的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高阳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我告诉你!”高阳两手叉腰,拉着个脸道:“别看他李泰现在还顶着个王爷的名号,可他跟李承乾一样,现在是废人一个,你少跟他来往,有那功夫,不如多去去东宫,跟着我九弟,那以后才是康庄大道,听明白了吗。”
房遗爱默默的点点头。
见他这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模样,高阳看的更是来气,当即就将房遗爱赶了出去,让他今夜爱去那睡就去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