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往年总是给我们送银子的那位郑大老爷也被人砍了脑袋。”
陈廷寿吃惊地坐了起来。连忙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问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你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刚走出房门,陈廷寿便看到了其余几个弟子抬着的担架。
上面躺着的,正是自己的门下大弟子。
他连忙上前查看了一番。那位大弟子脸色苍白,但是没有生命风险。两个脚筋都被人挑断了,武功尽失,今后只能算个废人了。
陈廷寿一面命人速速去请郎中抓紧医治,一面又扭头退回到房中。那个小徒弟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的身后,小声向他叙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陈门主只听了一半,就急忙打断他问道:“剑侠晏几道?这人我听说过,武功高强,剑术一流。
此人多年之前,混迹在一群造反的流寇当中。被官军镇压后,他便独自一人浪迹天涯,还时常与朝廷为敌。
你们招惹谁不好,去招惹这个家伙?你们是亲眼看到他动手,伤了你们的师兄吗?”
那位小徒弟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伤害大师兄的是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她自称是那位晏大侠的门下弟子。”
听到这里,陈门主的脸不但拉得更长了,而且脸色也变黑了。
“没听说过那位剑客收过什么徒弟,还是位女子?他们那边有多少人?为师让你们好好练功,你们平日里没有一个听话。”
那位小徒弟连忙低下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对方是两个人,各持一把宝剑。”
陈门主更无法忍受了。高声叱道:“你们十几个人打不过人家两个?
我崆峒派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江湖声威,这一下算是被你们败了个一干二净!
你给我详细说说,到底是因何而起?”
那位弟子低着头,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敢抬,大气儿也不敢喘。
陈门主沉吟片刻之后,抓起桌上的瓷茶碗,狠狠摔在了地上。
接着咬牙说道:“我崆峒派本来与那位于晏大侠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他却派出门下弟子恶意寻衅,主动找我崆峒派的麻烦。
这口气要是忍了,今后我崆峒派便无法在江湖立足了。
你们都留在家里,好好给我抓紧练功。把我的那对银钩拿来,备好马匹,我要出趟远门。”
那名跪在地上的小徒连忙爬起身来,扭头跑了出去,招呼人为门主的远行准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