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荒山野林里,能找到一个正经的郎中很不容易。
其实自己的师父除了剑术高超之外,也懂一些医术。但医不自治,所以这对师兄妹只好费了不少力气,请来了一位道士加医者。
毕恭毕敬地将那位郎中送出门外,二人小心地低声问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那位白须飘飘的道士郎中回头微笑着说道:“晏大侠常年练功,中气十足。
这次只是偶感风寒,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只需好好在床上躺着休养一段时日,每天坚持服用我给他开的汤药即可。
少则五日,多则七日之后必康复如初,行走如飞。这期间注意别让他再着凉就行了。”
二人再次躬身施礼,目送着那位道士的背影消失在他们二人面前。
正准备转身返回,忽然一阵风过,他们面前一棵高大的树梢上,一位肩背银钩的黑衣人一跃而下。
“二位且留步。晏几道晏大侠应该是住在这里吧?让我找的好苦!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俩应该都是他收的那两个徒弟。”
熊芸姑与自己的师兄都微微一愣,急忙收住脚步,细细打量来人。
此人的双眉又黑又密,最惹眼的就是两边脸颊上高高耸起的颧骨。他的目光锐利,透着一股凶狠。
熊芸姑微微皱了皱自己的娥眉。师父偶感风寒,刚喝完药躺在床上休息,而来人身背利器,目露凶光,明显有些不怀好意。
她的那位大师兄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而是客气地向对方躬身施礼,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来自何方?是我师父的故交吗?
他老人家近日偶感风寒,恐怕不便见客。”
对面那人冷笑道:“明人不做暗事,我乃崆峒派门主陈廷寿。
本来我们崆峒派与你们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但这一路行来,听多了江湖传闻,闲言碎语。却是越听越气愤!
算起来我们都是武林同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关。
而你们的师父却纵容手下恶徒伤我门下弟子,打伤也就罢了,竟然狠毒到挑了他的脚筋,废了他的武功。那我就不得不上门好好说道说道了。
这算是主动挑衅,恶意败坏我崆峒派的名声!”
大师兄还未及回答,熊芸姑便横眉立目,挺起手中的宝剑说道:“你还好意思自己主动找上门来?若不是你们崆峒派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师父也不会让我们二人下山去一探究竟。
我师父现在正病着,挑断你恶徒脚筋的是我,就凭他干的那些恶事,没直接要了他的命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你若想寻仇,直接找我便是!”
陈廷寿闻听之下,下巴上那一撮光滑的小胡子被气的向上翘了翘。
他用怨毒而不屑的目光扫了熊姑娘两眼,呲牙笑道:“就凭你?恐怕都不配与我交手!
你们的那位师父不会是提前收到什么风声,故意装病逃避吧?你二人乳臭未干,加在一起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那位大师兄连忙接口道:“原来是崆峒派的门主,失敬失敬。与您相比,我们的确属于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