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怎么难得了周苍楚棠他们。
周苍爬到城墙下,往最近的一名看守头顶扔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那人被天上掉下来的银子砸得头晕眼花,左张右望,发现砸他的竟然是一块银子,大喜过望,立即探身去捡。
天上掉银子,这等好事居然让他遇上,虽然脑袋生痛,他却愿意被砸多几下。弯腰的一瞬间周苍跃上墙头拍他后脑,那人哼也未哼一声便即倒地。
待得同伴赶过来救醒他,手里还紧紧抓着那锭银子,解释说是让天上掉下来的银子给砸晕了过去,同伴虽然不相信,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二人跃下墙头,展开轻功,神不知鬼不觉来到钟呜剑住的大院里。大院防守的人不多,只门口站着两个守卫,这样的力量对周苍楚棠而言形同虚设,不费吹灰之力两人进入院子一角躲了起来。
一个丫鬟走将过来,嘴角含笑,俏脸含春,不知心中在想着那个男子。待得走近,楚棠闪身而出从后捂着她的嘴,“别动,否则要了你的小命。”随后将其拖进柴房里关上门。
那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使劲点点头。
“我们问你一句答一句,不要想着使诈。”楚棠将长剑横在丫鬟脖子上,松开捂嘴的手。
“大爷别杀我……别杀我!我全听你们的。”丫鬟望着两名强盗,战战兢兢地道。
阴暗的柴房里,丫鬟看到周苍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忍不住双腿发软。
“你们少主人钟之宏是不是住在这里?”
“是,是,大少爷就住西首那一幢房子里。”
“他此刻在屋子里?”
“刚刚还在的。”
“钟天璇在吗?”
“我不知……”
楚棠手上长剑一贴道:“你想脑袋搬家吗?”小丫鬟感觉到剑锋上冰冷的寒意,吓得跪了下来使劲磕头求饶。
“好了,你不要再吓她,再吓就要晕死过去。小姑娘,你老实回答钟天璇在不在村里?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不知……不知钟天璇是……谁。”小丫鬟终于把话说完。
“钟帮主的父亲,也就是钟之宏的爷爷,头上常年套着个布袋的家伙,知道了吗?”
“噢,你们问的钟老太爷,他……我听说老太爷早上出了去,此时应该还未回来。”
周苍和楚棠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下大定,钟天璇不在,那事情就顺利多了。
“钟帮主在吗?”
“在的,钟老爷住东厢房。”
……
此时正值午休时间,院子里没人,两人干脆大模大样行走,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西厢房内。
龙凤大床上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那少女长的端庄,身材苗条,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被五花大绑在那里,嘴巴被堵住了,正自哭哭啼啼。
青帮大少爷钟之宏脸容丑陋,一道巨大刀疤斜贯整张脸,左眼眶空空洞洞,正在喝着酒,听那少女哭过不停,脸色阴沉,起身走到床边。
钟之宏一伸手,把少女嘴里塞的东西扯开了丢到一旁。嘴里的东西一被拿开,那个少女就哭哭啼啼的说道:“公子……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还小……”
“笑话,放过你?”钟之宏嘴角荡过一抹阴险的笑意。
“乖乖的听话,本公子会好好对你的,你要是不听话,我会让你很难过,嘿嘿……”说着,那钟之宏朝少女伸出了双手。
那少女吓的不行,不断的挪动着身子躲闪钟之宏,泪水簌簌滚落下来,显而易见,这钟之宏是色心不改,不知道又从哪里掳来了这个少女。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钟之宏注定是要死在女人身上的。
“刺啦啦”一声响,钟之宏抓住裙摆撕开,露出一双雪白的腿。
看到这双雪白长腿,钟之宏眸子里淫光四射,转身从从桌上拿了一条黄瓜,朝着那女孩不断的靠近,那女孩惊恐无比,委屈羞辱的泪水滚滚而来,不断的跟他求饶。
然而,越是这般,那钟之宏就越是觉得刺激,快步朝着那少女靠近。那少女极力挣扎,滚到了床里面。
钟之宏夺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少女的手腕子,将她从里面拉扯了出来,阴森森说道:“小贱人,你放心,我不上你的,我钟之宏岂是霸王硬上弓的人。”
说着,钟之宏一伸手,直接又抓住了那少女的衣服,又是“刺啦”一声响。
“不要啊,我求求公子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我,我叫我爹爹给你十两银子好不好,不够的话我让我爹爹把房子卖了给你凑够二十两……”
“笑话,你看本公子缺钱吗,本公子缺的是女人,不是钱,哈哈哈哈……”
那少女求饶不得,突然停止了挣扎眼含怒火骂道:“钟恶霸你缺的不是女人,而是命根,是不是?”
钟之宏闻言一窒,停止手上的动作,脸上愈加阴寒,“你说什么?”
少女可能是一心求死,反而镇定下来说道:“你在华州城外对人家姑娘图谋不轨,被废了命根子,就这样还不肯悔改,当心老天爷立即收了你!”
啪啪两声响起,钟之宏甩了少女两记耳光,骂道:“小婊子,你不想要命了?”
少女知道说中了他的痛处,大骂道:“臭太监,死太监,就是一条狗也比你强,能看不能用的狗太监……”
“我杀了你!”钟之宏怒极,伸手拿起桌上的长剑,锵的一声抽出,剑尖指着少女的心房。
“没用的狗东西,中看不中用,你这一辈子都要成为人家口中的笑柄!”少女丝毫不惧,反而破口大骂起来。
是谁跟你说这些的?”钟之宏气得头顶冒出白烟。
“还用别人说吗,黄河上下,谁不知道你姓钟的是个中看不中的废物,我要是你啊,一头撞死过去算……”
“臭婊子你找死!”钟之宏心中长剑刺出。
“住手!”紧接着,房门被人暴力推开,走进来两个人。
钟之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酒醒了了大半,抬头朝着门口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将钟之宏吓得浑身一哆嗦,松开了那少女。
“是你!”钟之宏看清眼前人,惊呼道。
“钟公子,看来我上回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周苍冷冷地道。
这一刻,钟之宏的嘴巴张的老大,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不是……你还敢回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上回拆你祠堂还不知悔改,那便送你到阎王殿上审判罢。”周苍沉声道。
在短暂的惊慌过后,钟之宏恢复了镇定,冷笑了一声道:“周苍,你以为凭你一两个人,就能杀了我吗?你当我们鬼王渡上千号人是吃干饭的?这次你来的正巧,也不用我们去找你了。”
“你就是钟之宏吗,果然是色鬼一枚,连命根子也没了还要糟蹋人家姑娘,你死得可是一点儿不冤啊。”楚棠盯着他说道。
“你……你又是谁?”
“嘿嘿,送你上路的人。”楚棠说完,挺剑而上。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宏儿,你在里面吗?”那人边说边进屋。
话正说着,人已经走进屋内。
”你……你……你们怎……怎么又回来了?“当他看清屋内的情形时,顿时惊得张大嘴结结巴巴地说。
”爹爹救我!“
来人正是钟之宏的父亲钟呜剑。
“钟帮主,咱们又见面了,意不意外,惊不惊鼓?”楚棠嘴角挑起,满脸笑意看向钟呜剑。
“你们要……要干什么?”钟呜剑压下惧意,吞咽了一下喉咙。
“取你儿子性命。”周苍淡淡地道。
“为什么?我儿子又干了什么事惹到两位?”
“我为玉华姑娘而来,还有这位不知姓名的姑娘而来。”
钟之宏脸色霍地暗了下来,如死灰一般。
“玉华是谁?”钟呜剑用疑惑眼光看着周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