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周苍独自回后山监狱,编造一个借口进入里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里头把守的四名恒山弟子打晕,点穴捆绑,把宋二虾救出来,宋二虾的惊喜不必表,他换上恒山派服装,与周苍瑟瑟缩缩走至静心殿,因大敌当前,恒山派精锐力量都去了光明厅,没费什么功夫就把蒙月师徒解救。
梅芷菲一得自由,连感谢的话也来不及说,立即奔向光明厅,周苍略一犹豫,也跟在她身后。
大厅中,李逸航谢霆冯玉衡苦苦坚守,梅芷菲进入后叫道:“逸航,我们来了!”提剑冲入战阵,随后宋二虾也抢了一件兵器加入战斗中,纵无内力,胜在剑术精妙。李逸航见得妻子平安无恙,精神大振,出招更加迅捷,双方胜负之势又发生逆转。
“谢大哥!”站在一旁观战的周苍徒见谢霆在里头拼杀,喜不自胜叫道,当即冲上前帮忙。
如此一来,胡定中一方更加吃紧,潘东海的师叔铁勒,三弟摘星子,四弟弋射宿,九师妹曹瑞芳等都已归天,损耗十分严重,剩余之人伤的伤,外出的外出,派内已无能派上用场之人,几个废材师弟和低级弟子只有站在一旁观战之份,哪里能帮上忙?
谢霆叫道:“兄弟你来得正好,你缠着独臂老贼,小心他逃了!”
唐海流已陷入苦斗之中,见势不妙,心思转极快,趁没被周苍盯上,呼呼劈出两掌,撇下胡洪等晃身往厅口逃跑,胡洪见他逃走,只气得瞪眼吹须,心中大骂。谢霆不敢去追,生怕自己一走,没人能挡得住洪仁海,自己这边伤了谁都得后悔莫及。
周苍急谢霆之所急,提刀追出去。谢霆怕周苍不敌唐海流,连忙叫道:“兄弟,穷寇莫要追!”
然周苍对这个唐海流也已恨之入骨,只觉他入眼生沙,不管不顾追了下去,唐海流断了一臂,功力却未受影响,脚下如抹了油,疾走如飞,周苍只追得一段路,便已失去他的踪影。
悻悻赶回到光明厅,混斗已结束,不可一世的胡定中洪仁海眼看大势已去,先走为敬,潘东海、令狐藏、宋喆及几个恒山派元老被打伤制住,大厅上其余恒山弟子没一人敢为掌门人出头,早散得干干净净。
周苍进厅后一把拉着谢霆,欢喜得流出眼泪。谢霆也是激动异常,四手紧握,连呼兄弟,互道别情。
一番亲热寒暄后,谢霆拉着他的手来到李逸航身前,道:“逸航,我给你介绍,这就是前些天在东京城要找的好兄弟傻苍,傻苍,这是我时常挂在嘴上的李逸航兄弟。”
李逸航微笑道:“谢大哥,原来你说的是他呀,我们以前在南昌陈总镖头家曾经见过,果然英雄出少年,侠肝义胆,是年轻一辈中最了不起的人物!”周苍见他虽武功“天下第一”,却一点架子也没有,开口就称赞自己,十分顺耳,便恭恭敬敬行礼道:“李大侠,你好。”谢霆道:“傻苍,逸航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兄弟就是你兄弟,不要见外,叫李大哥。”
周苍挠挠头道:“谢大哥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李逸航大哥,请受小弟一拜。”说完下拜,李逸航连忙扶起他道:“都是兄弟,不必如此大理,谢霆是我大哥,做兄弟的我可没有向他拜过。”谢霆哈哈大笑道:“是啊,咱们兄弟肝胆相照,何必要搞那一套,傻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拜我看就免了。”李逸航道:“不错,兄弟在心里而非在膝下。”
周苍叫道:“谢大哥,李大哥!”三人双手紧握,哈哈大笑。
冯玉衡走过来笑道:“周掌门,我和你是忘年交,与你兄弟相称,逸航是我徒弟,论辈份他可是你的晚辈,得叫你一声叔呢。”李逸航外表成熟稳重,但心境却不老,仍和年轻人一般爱开玩笑,立即道:“师父说得对,晚辈李逸航拜见周师叔。”
周苍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谢霆也笑道:“我和逸航同辈,看来也得叫你一声周师叔啦。”周苍又丑又窘,道:“谢大哥李大哥,你们太折煞小弟我也……”
话未说完,美妇人梅芷菲向着周苍盈盈一拜道:“小妇人多谢周师叔的救命大恩。”周苍这下更加窘迫,不敢相扶,只好避开,口中不断说:“我才是小辈,要拜也是我拜你们才是。”宋二虾也来凑热闹,道:“周掌门,你是一门之主,而我们都是闲云野鹤,要说这里谁的能力最高,那是非你莫属,他们能叫上你一声师叔,可是傍上大靠山了!以后在江湖上闯荡,只要一说出你百虎门周掌门的名头,谁还来敢小瞧欺负咱们?”众人哈哈大笑。
周苍装作恼怒:“宋前辈,连你也要润我。”宋二虾道:“我哪里有润你呢,说的都是事实。”
经过这一玩笑,周苍与各人距离拉近了不少。
冯玉衡哈哈大笑:“好了,好了,这回全靠周掌门给力,才能反败为胜,不然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可真是险过剃头啊!”众人回想适才拼斗,确实如此。李逸航道:“师父,这回弟子托大,贸然上山问罪,险些连累大伙儿,唉近年来少在江湖上走动,又自以为是,警惕之心抛之脑后,实是要不得。”冯玉衡道:“逸航,这也怪不得你,谁又能料到,恒山派竟然与“江湖三恶”胡定中他们搞在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请了他们来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