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马鲁性甚坚韧,此正酒酣之际,自己若似先前那般,贸然相扶,多半会惹其不快。于是,他只得紧随身后,随时做好防备。
不多时,一行五人,总算顺利走出酒家大门。
喝了这多时,集市上已不复喧攘,赶集的百姓更是稀稀落落。一阵冷风吹来,吹得马鲁不由地更觉酒劲上翻。
哇!
他也无甚顾忌,一抚胸口,竟就街旁呕吐起来。
一股子腥臊味,立时被风吹得四散开来,随身走过的几个百姓,纷纷捂住了口鼻。
因为几人出来,皆是穿着常服,所以,街边的店家、过路的百姓,虽觉得几人面生,却并无什么畏惧之心。
“这汉子,吐得估计要骂娘了!”
自然,不乏有多嘴好事之徒,会极尽奚落之能事了。
“你敢说我家将军!”
一亲卫闻之而怒,下意识里一扶腰刀。
“小顾,何须跟百姓一般见识?!”
那喝酒最少的亲卫赶紧低喝道。
叫小顾的亲卫,只得悻悻地别过头。
“走,走,我没事。”
马鲁一吐完事,稍复清醒。
于是,几人又才缓缓起步。
而方才被小顾吓得缩回店中的那个多嘴的店家,见小顾那般凶神恶煞,又说什么将军,才知道这是惹不起的主。
“怕,怕什么,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没听说吗?这些南人的军队,都规规矩矩的,不为难老百姓呢!”
倒是他的浑家,一个腰如水桶般粗的妇人,一把提住他的脖子,望了眼前方正离开的马鲁等人,面上的表情,是丝毫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