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亲卫终究拗不住马鲁,坐在了酒家里。
菜很简单,一只烧鸡、两盘熟牛肉,再加烫得热乎乎的老酒一壶。
酒家想得也挺周到,店中炉火甚旺,倒是也暖和得紧。而今日,更因是集日,故而几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桌子后,两层小楼已近客满。
“来啊,都坐下来吃啊,都吃,别只看着我一个吃呢!”
马鲁向来就无甚么架子,与部下相处亲如兄弟,见酒菜已经齐备,而四人却似颇为小心地不肯落座。
“将军,我,我不饿!”
一亲卫摆起手来,眼睛却在四下梭巡。
咕咕!
哪知,下一秒,他肚子里的馋虫便发出了信号。
“这又不是在战场上,何须如此紧张?坐下来,吃酒!”
马鲁故意面色一肃。
这一来,四人才各自坐下,而马鲁所坐之处,刚好背抵酒家的墙壁,如此,算是四人将马鲁三面卫护着。
随着马鲁喝下第一口酒,亲卫们也终于没再衿持了。
这一顿酒,几人直喝足了三个多时辰,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回去。
马鲁酒量尚可,喝了这半天,似还稳得住桩子。而小腿的伤,因为酒精的麻醉作用,竟似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故而,他一把甩开亲卫,径直往楼下走。
“将,将军,小心!”
一喝得稍微上头的亲卫,急得不行,忙把脚一抬起,不料,却是一脚踏空。
啪!
幸得他身手尚好,反应尚快,临倒之际,条件反射地一手把住了下楼的栏杆,总算,没有变成个滚坛子,出了洋相。
嗖!
另一名亲卫喝酒时一直浅尝辄止,见状立展身形,先是微扶了同伴一下,接着,噔噔两步,已到马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