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受了林雪多少羞辱,她全还了吗?
你或许忘了,但我绝不会忘!
入府第一年九月,我被林雪绑在花园里整整淋了一日的雨,夜里高烧不退险些丧命。
十月,我被罚入浣衣部洗漱衣物,十指皆是冻疮,如今还在发作,痒痛不止,肿裂的像十根红薯。
十二月除夕,林雪按着我的头逼我吃完地上被踩烂的饺子,你就站在一旁视若无睹。
……
三年,我受过多少屈辱和折磨,你恐怕早就忘了!
想到这些,委屈的泪光在眼底打转。
她心疼原主,更痛恨眼前的男人。
林雪不过是一把枪,真正虐待原主的不仅是盛凌然,还有叶淮!
听着她在心里细数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委屈,盛凌然的眸光也逐渐缓和下来。
他不是个心软的人,但也会对她不忍。
“额头的伤还痛吗?”他开口关心。
闻言,叶晚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男人非但没有怪罪自己,还句句人话?
渣男如此公平公正公道,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难不成因为他今天捡了钱所以心情好?
既然如此她何不再大胆一些提点儿要求?
“王爷,臣妾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盛凌然听着她的心声,气的眉心突突直跳,但还是压下心中的不耐烦。
“你说。”
刚对她心软一些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真是不能太惯着她。
本以为叶晚星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她竟然指着床,满脸天真地问他:“能给我加两床被子吗?”
“什么?”盛凌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加点儿被子啊!”叶晚星以为他耳背,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这王爷属实有点儿废物。
“本王听得到!”盛凌然目色微怒地瞪着她,“这扶云殿难道没有被子吗?”
叶晚星委屈地说:“被子都被常嬷嬷拿走了,就这么一条薄被,我都快被冻成狗了!”
盛凌然这才注意到床上只有一条薄被,不由蹙眉。
常嬷嬷做事一向是因林雪而起,看来叶晚星即便恢复了位份,在这府里依然是度日艰辛。
当年纳林雪进门时他暗示过,不希望叶晚星过得太顺心。
现在若是因这些小事而斥责林雪,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思来想去,他站起身来,冷漠道:“放心吧,从今日起本王不会再让人苛待你。”
他说的虽然很严肃,但叶晚星却一脸怀疑。
她仰起白嫩的小脸冲他虚伪一笑,柔柔说道:“多谢王爷好意,臣妾有些乏了,想歇息一下,不知王爷……”
她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神色。
心中却想着:你是不是该滚蛋了?
让你给老娘多加床被子而已,你跟我这儿画什么饼呢?
能管管不能管滚蛋!
盛凌然不悦瞪着她,心想这女人胆子真是越发大了,不仅给他下逐客令,还在心里如此粗俗地辱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