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然扫了一眼地上破旧的烂衣服,这才注意到她脸上有一片巴掌印,便开口问:“你脸上是谁打的?”
“是……”
“是我打的,跟林雪妹妹无关,王爷别再问了。”叶晚星像是终于压不住悲伤,掩面而泣,哭得痛苦不堪,“咳咳咳……”
突然,她猛然咳嗽起来,急忙用手帕去捂,再拿下来,白色的手帕上已染满鲜血。
面上虚弱无力,可内心早已经骂得不可开交。
明明是林雪羞辱在先,竟然也好意思找盛凌然告黑状?
玩不起就别玩,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凭什么让一个大老爷们儿来掺和?
关键是盛凌然你丫还真有脸为了林雪对我兴师问罪!
行,丈夫宠妾灭妻搞偏心,那老娘就奉陪到底!
反正我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孰是孰非不用问了吧?
连自己的女人都管教不好,你也配当摄政王?我呸!
她面上楚楚可怜,心里却重拳出击骂骂咧咧,还配着不停地干咳,用那张血迹都有些干了的帕子捂着。
芷棉见状也是很配合地跪到她身边,哭着道:“娘娘,您竟然咳出了血,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您呜呜呜……”
“不!芷棉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该死,是我不该碍了旁人的眼,若是我不在了,或许王爷和侧妃才能落个清净呜呜呜……”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简直是年度最惨大戏!
盛凌然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着实可怜。
但!
要不是能听到她的心声,他t的差点儿就信了!
如铁的拳头在身侧握紧,幽冷的眸光闪过无数道凌厉的杀意。
最终,还是被他强大的克制力压住。
不能发火!
叶晚星还有利用的价值,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冷眸一扫命令道:“下去,本王与王妃要单独谈谈。”
芷棉眨了眨眼,立刻站起来欠身行礼:“奴婢告退。”
说完,留给叶晚星一个同情的小眼神,便快速离开并且关上了房门。
寝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
男人目光冰冷,居高临下睥睨着叶晚星,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玄衣阴森暗线所绣的蛮龙张牙舞爪嚣张暴戾似乎也在衬托着盛凌然浑身上下的骇人之气。
叶晚星吞咽口水莫名心虚不敢与其对视,只觉得头顶快被他看秃了。
心中隐隐疑惑。
明明衣服裹得严严实实,为什么在他面前有种一丝不挂的感觉?
仿佛这男人能将她的一切看透,任何细微的心事都难逃他的掌控。
这样的感觉让叶晚醒窒息,浑身都写满了不痛快。
“王爷,您有事嘛?”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若是英年早秃,都是你这狠毒的眼神害得!
盛凌然一脸莫测,蹲下身来抬手轻轻覆在她的发顶。
这么怕秃,若是哪天惹他不高兴,就派人拔光她这一片的头发,看她还敢不敢在心里骂他。
他默默盘算着,目光越发阴鸷,语气冷然却是说着安抚的话。
“今日之事你也有不对,林雪受伤了,你们之间算是扯平。”
“王爷说的是。”叶晚星点头,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可心里:什么叫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