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着郑宝满面的期盼,眼里流露出一丝丝的期待。
显然,他此刻把破局寄托于刘晔身间。
希望刘晔能够献出一策,助他摆脱困境。
瞧着他一脸的期盼,刘晔沉吟一番,有些流露出无奈的神情,说着:
“将军,以你之见,我军强攻合肥甚久,却连刘馥麾下临时拼凑而出的守军都无法攻破,若现在于此平原之上与袁军主力决战。”
“将军以为,胜负如何?”
此言落罢,听闻刘晔之言,他心上很是不满,但沉思片刻,却还是只得如实回道:
“正面相攻,我军难以抗衡。”
一样而落,郑宝又赶紧询问着:“先生,难道我军就真的无半分胜算了吗?”
郑宝此刻没想率部归降的念头。
因为,他知晓一旦与袁氏为敌,就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回头路。
纵然郑氏在巢县有着无与伦比的浓厚势力,但对于庞然大物袁氏而言,亦是不值一提。
大士族对付地方豪强,往往不用付出多少代价。
“将军,我军目前难以攻克合肥旧城,袁军主力又已进驻至成德,随时都会有征讨的可能,而肥水之上亦是盘踞着蒋钦的队率以威胁我军侧翼。”
“况且此地四周进皆是平坦之地、一览无余,晔纵有奇思妙想,恐怕也无法想出破解之法……”
闻听到这席话,郑宝心下已经有所失望,脸上也越发难看,但刘晔话锋一转,却令他不由别有所思。
“但在晔看来,我军此刻也并不是全无胜算,只需将战场主动权牢牢控制于掌间,亦有极大的操作空间。”
“先生,此言何解?”
闻言,郑宝或是嗅出了敏感的味道,忽然神色一动,沉声相问着。
“现今间我军所身处的战场环境,极为容易受到袁军的打击,因为敌军兵力众多的优势可以彻底发挥出来,亦可组织各地的武装势力前来此处围剿。”
“而历阳通往合肥距离不过百余里地,晔猜测,袁耀定然会差人命驻军于此的邓当所部前来围歼我军。”
“这将是我军唯一能扭转战局的关键……”
说罢,瞧着郑宝神情似懂非懂,语气顿了顿,又不由道:
“将军,合肥与历阳之间的路途,前半段尚且是平坦大道,但只要通过浚遒地界以后,地形地貌便将大变样。”
“不仅仅是道路交错纵横、复杂无比,且崎岖山脉,坡陡密林众多,极容易适合藏兵。”
此言一落,郑宝就瞬间领悟过来了,连忙道:“先生之意莫非是令我军悄然奔袭于此暗中潜伏下来,等待历阳所部出城来援时,趁机予以歼灭,可否?”
“将军所言,对但也不全对。”
闻言,刘晔徐徐解释着:“如今之局势,纵然是将历阳所部全权消灭,但也依然无法扭转战局,反而还容易打草惊蛇,一旦设伏失效,未及时歼灭敌军,袁军各部定会迅速遣军来援。”
“故此,晔的策略是,将军可以扬言放出风声退守巢县固守的消息,可暗中却是假意派遣一部偏师打着全军回返的旗号往巢湖奔去。”
“实际上,主力军却是以掩耳盗铃之势迅速扑往浚遒寻一藏兵之所潜藏,待历阳所部接到前来合肥围歼我军的指令通过后,我军顿时以迅雷之势直取历阳。”
“到那时,只要计划顺利实施,以历阳的空虚,定是旦夕可下!”
“只要攻略历阳,我军则可牢牢掌握主动权,将袁军玩弄于鼓掌之间。”
一席席话音落罢,刘晔缓缓提出了自己的策略。
不过在郑宝看来,此策颇有一些“兵行险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