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军,不知泰何罪之有?”
顷刻间,随着袁术的一番厉声呵斥,顿时令周泰感到一丝丝莫名其妙,但疑虑过后,他却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不由激愤着反问道。
周泰本就是性子火爆之人,如今遭受到质疑,又焉能忍?
想他周泰为投效公子袁耀,甘愿听从谋划率部假意归附扬州军行卧底之事,在取得了陈温的信任以后率众大破敌军。
可以说,若没有他的投效,袁军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渡过淮水,继而轻而易举平定九江郡各地。
他立下如此大功,不封赏便罢,又有何罪之有?
联想着这些,周泰本能的升起丝丝愤怒。
他亦是紧紧直视着袁术那仿佛喷火的目光,怡然不惧。
瞧着周泰竟是一副丝毫不知错,反而满面愤慨之色,袁术面上怒意不由越发浓厚无比,厉斥着:“周泰,汝曾于淮水北岸时遣众掳掠了主将袁耀,不知此事属实否?”
此言一落。
周泰原本亢奋之色顿时便熄了下去,没有了争锋之心。
掳掠袁耀一事,的确属实。
此事纵然不管他初衷为何,却是赖不掉的。
若袁术真要因此事而责罚于他,的确也是合情合理。
片刻后,瞧着周泰哑口无言,袁术不由再度加重语气,沉声道:
“如何,无话可说了吧?”
“掳掠我军军中主将,致使我前线将士置于无主之地,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败,且还将本将之子置于危险的境地之间,此罪可谓天理难容!”
“左右,速速将叛将周泰推出斩首示众。”
这席话音落罢。
周遭诸众却顿时间纷纷面露不解。
后将军这究竟是怎么了?
为何要先因此事而先责罚于立下大功的大将?
纵然周泰先前有重罪,但足以将功补过了吧?
一时间,诸众却都难以理解为何如此。
“什么?”
“袁术,我周泰立下这等大功,你不多加赏赐便罢,竟要斩我,你如何配做人主?”
“此事公子先前已说过既往不咎,汝竟是旧事重提,当我周泰当真是瞎了眼,竟会率部依附于你。”
顿时之间,周泰群情激愤,无比悲愤道。
见状,一侧的袁耀好似也被吓了一跳,连忙站出来拱手维护道:“父亲,还望饶恕周将军之罪也!”
“虽然将军于先前有曾做过掳掠孩儿之事,但那之前毕竟各为其主,尚还未依附我军,况且,淮水一役,幼平亦是率本部为破敌军而立下了汗马功劳。”
“若无将军,我军绝无可能轻易突破淮水天险。”
“还请父亲高抬贵手,饶恕将军。”
话音落罢。
只见袁耀顿时间跪伏于地,神情紧促的向其父请求着。
瞧着这一幅幅场景,堂武诸众纷纷面上变色。
这……这就是袁公子呀!
不计前嫌、宽宏大度,有容人之量。
纵然周泰曾经绑缚了他,他不仅毫不怪罪,反而是为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