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袁耀被掳已约有三日。
虽然袁军上下广遣斥候分布淮水四周严密探查,但终究因马丘壑的地形太过隐蔽,未察觉到水贼的水陆大营所在。
而在大营里,袁耀这数日间却仿佛是潇洒般的生活般,除了自由被限制,禁锢在一间屋舍以内活动以外,却是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神仙日子。
送饭的水贼喽啰还毕恭毕敬的服侍着。
这一时不由让袁耀的心思顿时泛起活跃之心,内心渐渐开始盘算起来。
这伙水贼究竟是意欲何为?
费尽心机将我掳至此处,却毫无动作,反而好吃好喝供着。
想干嘛?
一时,袁耀有些琢磨不透,不由旬眼望着一旁的喽啰,忽然面色一变,厉声道:“快告诉本公子,汝等究竟安的何心,将本公子掳至于此?”
瞧着袁耀忽然变色,此小喽啰一时之间未反应过来,露出些许畏惧之色,片刻后才高声道:“袁公子,你便安心的吃住于此吧!”
“待头领愿意见你之时,到时你自然知晓缘由。”
说罢,小喽啰些许是被袁耀浑身的强烈气场,遂匆匆离去,再度关上房门,留其一人给予充足的时间用餐。
“回来,回来……”
“汝等究竟乃何人,快放本公子出去。”
高喊数声,却并未有人回应。
但此刻间,袁耀却是重新恢复了镇定。
从近日来水贼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并未受到虐待,相反还被犹如座上宾一般对待,那么这便从中透露出一道信号。
水贼或许有求于他!
想通这一层,他对于自身的安危便不再那么担忧了。
随即,袁耀却是悠哉悠闲地用着吃食,一脸的镇定自若,气闲若定,面上十分平静,丝毫未露紧张畏惧之色。
而袁耀或许不知,此刻的中年头领却正悄然藏匿于门外透过缝隙暗暗观察着他。
瞧着他一脸的镇定,亦不由蹙眉道:“果然不愧是率五千余步卒便大败了曹军步骑的袁氏公子,单凭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状态,确实足以胜任独当一面!”
一时之间,中年头领对于袁耀也越发敬佩,受折服。
他之所以数日不见袁耀,亦是在通过暗中观察袁耀的表现。
若整日他都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贪生怕死的神色,那他或许就要考虑是否率部投效袁军之中了。
很显然,目前袁耀的气闲若定令他十分欣赏之。
……
下一秒。
“砰!”
房门轰然间被推开,身长八尺五的魁梧中年头领渐渐走近。
“袁公子,近日来在此处住可还习惯否?”
缓缓走到袁耀身前,中年头领露着坚毅的面庞,浮现出丝丝笑意,问道。
“哟,想必你便是水贼头领了吧?”
“本公子刚刚正好还在想你究竟要藏于何时才来见我呢,没想到这么快……”
说罢,袁耀左手缓缓放下酒爵,特意略显惊奇的道。
“袁公子,您的确胆色过人,泰佩服!”
“此处水营,以往我等也曾俘获不少官军战俘前来,可才稍微对他们吓唬了番便战战兢兢,没想到袁公子却丝毫不受波动,依然镇定自若。”
“确有袁氏嫡子之风范,泰佩服至极。”
一时,中年头领止不住的一个劲的夸赞着,倒是让袁耀有所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