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只有在外独自流浪,经历过举目无亲的境况后,才能倍加珍惜亲情!”
“老子的后人,绝不能和那些历代王侯子孙一般,眼里只有名利权贵,漠视亲人,冷血无情!”
“这样的家伙,还不如早点死掉,免得贻害家人!”
想着这些,不自觉间,眼睛眯了起来,阵阵寒光自眸中透出。
不怪他心肠硬,史书上早有记载,温室不养大树,权贵多出无情人。
为了避免这等事情发生,只能从源头上去校正子孙的观念。
当然,不管怎么样,人性难改,很多事情无法避免,但这样的措施,已经是邢道荣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
邢社归来三天后,恰好逢年满十九岁诞辰。
这一日,楚王便邀国内高层,出席长子邢社的加冠典礼。
楚王长子加冠,又是外出游历五年乃归,自然是一件大事,楚国高层,不论文武,大都出席,不止如此,许多人还携带了自家后人赴会。
长沙城外三里,建有一五丈高台,名为‘加冠’台,乃楚王命人建造,为游历归来的邢氏子弟加冠所用。
邢社是第一个使用的邢氏子弟。
邢道荣头戴王冠,身着黑色金边的楚国大王袍,严肃庄重,伫立高台,看着一步一步走上来的邢社。
楚国长公子,在成人冠礼上,第一次公开亮相。
高台
右将军庞统,左将军蒋琬,安东将军黄忠,安南将军魏延等楚国文武大将悉数在列,目不转睛的看着向高台走去的邢社。
加冠礼,本是寻常之事,但大王长子加冠,而且经历如此独特,却让此次加冠礼,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万众瞩目下,一身锦衣白袍的邢社,终于走上了高台,在邢道荣面前双膝跪下。
满意的看着身前下跪的长子,‘刷’的一声,邢道荣抽出腰间佩剑,平放在邢社的头顶。
“昔日幼童,今体魄健壮,心智长开,成年亦!”
邢道荣缓缓说道,和他人加冠礼所述完全不同。
“今日,吾以汝父之名,宣布成年,从此承担责任,继承以往,开赴将来!”
……
说完一些勉励的话后,邢道荣收回佩剑,将一枚制作精美,象征着楚国君侯的高冠,戴在邢社头上,为其束好。
至此,加冠礼成。
邢社被封为‘武阳侯’,君侯之爵,封地百里,而且是位爵,即可世代传承那种。
当然,按照大楚律法,后代必须遵守‘推恩令’,爵位逐步下降,封地分化。
不过,那是邢社死后的事情了,以当今武将寿命来说,若不亡于他人之手,寿命无限延长,他的后代,怕是没继承‘武阳侯’爵位的机会了。
因为没有军功,也没有其他功劳,所以,邢社的爵位止于位爵,没有军爵,暂时也没有职位。
和他人一样,想要获得军爵,占据楚国庙堂高位,邢社还需要立下功劳,逐步晋升。
当天,楚王大摆筵席,宴请众臣,为长子加冠以贺。
宴席上,邢社被无数人敬酒,赞誉之词无数,却也不细说。
加冠后,邢社依然住在王宫,但一座占地百亩的‘武阳侯’府,却在紧锣密鼓的加紧筹建当中。
在楚王命令下,又有‘秀王妃’樊氏家族出力,很快,一座豪华的府邸就出来了。
一个月后。
邢社搬出王宫,住进了崭新的‘武阳侯’府。
不久,在‘秀王妃’的日夜筛选下,武阳侯夫人的人选也确定了下来。
三个月后,武阳侯举行大婚。
婚后月余,邢社得到任命,暂代三品四平将军之职,训练新军,军成后可转正。
这个命令一出,引得四方瞩目。
暂代三品四平将军倒好说,堂堂楚国长公子,虽然是第一次掌军,但一个三品将军之位,却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何况,还只是暂代?
但独领一军,这样的权力可不小,一个没有任何功勋,也没让世人看到才华之人,哪怕是楚王嫡长子,也引起了众多议论。
盖因楚国军中,制度森严,没有立下足够功勋,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
当然,楚王长子身份特殊,倒也没人敢出来说三道四。
而且,楚王诏令很明确,需要练军有成,才能真正独掌一军,这样的要求,也打消了许多人的非议。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武阳侯邢社,想看看这位孤身闯荡天下,游历五年乃归的长公子,是否有能力练出一只军队出来。
天地异变二十多年,天下军队早已实现职业化,练军的要求,可不比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