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都快要哭了,
这尼玛欲哭无泪啊。
他猜到袁绍可能不会相信,可是他他说的句句属实啊,张绣真的是天帝转世,真的请到了神仙哇!
“主公,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欺瞒啊。”沮授不甘,抱拳低头,声嘶力竭说着。
“荒谬,荒谬,还昊天转世,这就是你的句句属实?属你娘的蛋。”袁绍气不过,一时间竟然飚了脏话。
没办法,这沮授太气人了。
自己没打过就算了,还找这种荒唐的理由,关键那可是十万兵,十万啊!他冀州虽然民殷谷丰,可养育十万兵也不容易。
十万兵也就算了,
先是粮道被断,导致他无法进军,接着后路被断,他能不能活着回邺城还犹未可知,如此他能不生气?
沮授:“???”
他抿了抿嘴角,有些愣住。
他跟了袁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袁绍这么恼怒。
可,可是他说的都是真的啊。
“主公,军师说的都是真的,我等亲眼所见。若不是我们撤的快,恐怕都被他一雷给劈死了。”苏由回想,还有些惶恐。
“对对对,”郭援应喝。
“哼,我看你们都被那张绣吓破了胆,我若见他,必一剑将其刺死!”袁绍烦躁,有些凶狠道。
苏由:
几人对视一眼低头,
一个个心中嘀咕着,就会吹牛逼,估计昨天自家主公要在,恐怕他跑的比谁都快,还一剑刺死,你也打不过哇!
“主公,那张绣的确不可小觑,他一声呼唤,真的有天神下凡,而且他招手之见,一件件器物浮现。”
“还有那什么灯神,那灯若放,宛如白昼,刺的属下眼都睁不开,因此无数将士惧怕天神而归降。”
沮授还是述说。
“够了!”袁绍烦躁挥手:“此事任何人不准再提,免得乱我军心,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吾绝不留尔等小命。”
“至于沮授,汝败尽我军辎重粮草,折损了十万大军,吾若不杀你,难安军心。不过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汝戴罪立功吧!”
袁绍挥手,有些烦躁说着。
“谢,谢主公不杀之恩”
“好了,如今叶城已经被张绣占据,我军粮草将尽,汝等以为该如何是好?”袁绍此时显得有些雄主之姿。
当下局面,已经容不得他自满。
此刻,张绣正面甲士估计已经不止十万,而且军粮充足,反观自己这边,军粮仅仅只剩下几日,眼见就没粮了。
“父帅,张绣此人精通诡道,孩儿以为,若是经过叶城折返,恐多加阻拦,要不我军绕行汝南,经过豫州?”
袁熙提着刀,沉声道。
“二公子不可,大军只剩不到七日之粮,而汝南经过多番战乱,早已经十室九空,若是绕行汝南,三军必因无粮而溃。”
郭图皱眉,抱拳谏言道。
“主公,当下唯有一条路可行,因粮与敌。我大军尚有十万,七日之粮,张绣知晓我军粮道尽毁,营寨被劫,”
“定然想要坐视成败,想等我军粮尽溃败之际,一举杀出。那我军就杀他个回马枪,七日足矣赶赴新野。”
“就算不攻新野城,那新野地界的百姓,也可以大肆劫掠,到时候军粮不缺,我大军方可与张绣决一死战。”
逢纪也是开口建议道。
“主公不可,我大军兵败的消息瞒不了多久,一旦传开,到时候必然军心动荡,恐怕到不了新野,大军就散了。”
“授以为,唯一可行法,就是与张绣决一死战。”沮授高声说着。
“好,那就与他决一死战。”袁绍声音雄浑,高声喝道:“丑,传令下去,一刻钟后大军出发,兵发叶城。”
“诺!”丑点头。
当即,众人开始散去。
该喝水的喝水,该吃饼的吃饼。
至于一侧,袁尚却是皱起眉头,靠近袁绍轻声道:“父帅,如今就算举三军之力,恐怕也难胜张绣。”
“何意?”袁绍皱眉。
“孩儿以为,不如让沮授领步卒,戴罪立功,高打父帅你的旗帜。而父帅,可带余下铁骑,携带数日口粮,绕汝南归邺。”
“如此,张绣必然难以发现。”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不连中原二州,父帅我们也有青幽并冀四州要地,假以时日,亦能再战。”
“可若是此番战死此地,恐怕”袁尚皱眉,话没说完。
其实袁尚主要考虑的并非主战场,而是他的家业。如今袁谭已死,青幽并冀都是他一个人的,只要他回去,好日子大把。
“哼,不行。吾袁家四世三公,若是应惧怕张绣而潜逃回邺城,吾颜面何存?天下人又该如何看我?”
袁绍瞬间否决,不愿独生。
“可是父帅”袁尚还想劝说。
“好了,此事不必多言。吾纵使战死,亦不会苟且偷生。”袁绍摆手,“至于你,今夜带上百骑,准备回邺城吧。”
袁绍怜惜的看了眼自己爱子,他也不忍袁尚战死,就让他回去吧。
“父帅,我”袁尚愣住。
内心狂喜,快活的不要不要。
自己父亲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儿子。终于说句人话了。
开森,能逃走就开森。
甚至说,他都在盼着袁绍别回去了,诸侯膝下多“孝子”,哎,就是这么孝顺。
“尚儿,为父知道你不舍得为父,不愿离去,为父也”袁绍痛心疾首,他深知此战的苦难程度。
胜的可能性太低了。
最理想的,就是他能保全大军,凯旋归邺。可这也很难啊。
袁尚:???
爹,你说啥胡话呢?
你儿子像是那种想要回家的人么?
你儿子这叫回家发育,发育懂么?等养精蓄锐结束,再派人为他报仇那种,绝对不是想开溜,更加不是盼着你死。
“罢了,此战九死一生,你且回邺城,若是为父有个三长两短,你务必守卫好邺城的安危。另外,照顾好显雍。”
袁绍摇头,有些潸然泪下。
“父帅放心,孩儿一定照顾好四弟。”袁尚铿锵答道。
袁绍愣了下,这是啥意思?
这吊逼盼着自己死咯?
难不成袁尚也是曹操的私生子?
要不先弄死这不孝子?
不过想归想,他并未较真。眼下,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了。或许,此战他就不该听之南下。
悔啊!后悔没听田丰的。
否则,他岂会落得这般田地。
田丰虽然刚而犯上,可是句句良言,自己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