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辉慌乱的模样,众多家主也是陷入沉思,各个心中思虑,旋即对视一眼,齐齐拱手道:“李兄,贵府繁忙,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李辉冷视众人一眼,铁拳紧握,想下令让他们不准走,可又不好开口,只是扭头抱拳,极为不喜。
众人见状,纷纷起身而走。
他们可不想淌这趟浑水,一不小心给自己陷进去就完了。
然,众人出厅,迎面却是鱼贯而入的甲士,为首之人身长八尺,面露凶狠,神情阴冷。
李辉心都在颤抖,生硬的咽了口唾沫,其低头哈腰上前,挤出谄媚的笑意道:“魏将军远道而来怎么不提前和下官知会一声,这样下官也好为将军摆宴洗尘。”
说完,后面管家带着家仆挑来了好几口箱子。
见状,李辉急忙又道:“魏将军,诸位兄弟寒冬深夜至此多有疲倦,区区薄礼,将军给兄弟们买些酒吃。”
魏延扫了眼那几口箱子,旋即目光冷视李辉,看的后者腿脚发软,这人身上有杀气。
接着魏延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李辉踹出两丈,抽剑怒喝道:“李辉蓄奴避税,贪污钱款,按律当满门抄斩。”
语落,李辉顾不上胸口痛楚,双目瞬间涣散,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旋即喊道:“冤枉啊,主公不分青红皂白,竟冤枉良臣。”
“哼,汝还敢信口雌黄。”
说着,魏延一把将手中书摔在了他脸上,同时喝道:“来人,给我将李家满门抄斩,不留一人。”
“诺!”近千甲士齐喝。
甲片林林作响,厮杀声紧随其后。
无数间厢房被破门而入,那些甲士各个凶悍,乱刀将那还没反应的李氏族人砍死。
至于那李辉,拿着书颤颤打开,望着那一列列书写的罪状,他神情渐渐绝望,他不甘心,他万万没想到张绣竟然真的敢痛下杀手。
后面,那众多家主愣住了,望着奔他们冲来的甲士,他们神情惶恐,齐齐跪地喊道:“将军,我等并非李家中人。”
“我等皆乃各地世家,受邀前来赴会的。这李辉不知死活,宴会上尚且吹嘘自己少交多少税赋,该死。”
“对,李辉该死,我等无辜的。”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时碎了口唾沫吐向李辉,一副自己和李辉苦大仇深的表情,直接抛开关系。
“你,你们噗”李辉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出,瞳孔涣散,整个人如同蔫了的白菜,瘫软在地。
他清楚,李家完了。
他恨,他后悔,他不该顶风作案。
魏延眉宇微皱,若真是世家中人他还真不好乱杀,不由抬手道:“既然如此,汝等且稍后,待屠尽李家后,我自会派人验明正身。”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一群人颤颤巍巍躲在魏延身后,不过听着深夜下的惨叫声,他们一个个静若寒蝉不敢说话。
心想着,这个张绣不是好惹的,回去后必须得喝令家中小辈不要滋扰生事,面得被抄家灭门。
至于他们欠缴的税收,看来也得找个理由再上缴一些,免得张绣抓住把柄,一言不合再把他们给屠了。
李府内,血流成河,惨叫、呐喊声、以至于求饶声不绝于耳,很多李家人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呢,就被一刀给剁了。
屠杀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更是收缴了无数田亩地契,金银珠宝。
这一夜,罗县注定不会平静。或者说,荆州都不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