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兄言重了,我主说了,就算不成,也会有一倍与此的金银相赠,就当交你这个好友。”
伊籍抱拳轻笑道。
张松没有拒绝,沉声道:“来人,送伊功曹慢走。”
望着退去的伊籍,张松眼角不由微微一撩,神情陷入深思。
此事非比寻常,他得深思熟虑。
想到这,其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备马,我要去新都一趟。”
新都,
位居成都以北五十里。
此新都县令与张松乃故交好友。
日近晌午,马车方才缓缓入城。
不一会,县府内。
张松疾步而来,望着正在品茶的好友法正时,不由拱手轻笑道:“孝直,汝还真是悠闲自得啊。”
法正耸肩一笑,抿了口茶水道:“一县之地,无多少政务需处理,自然悠闲。”
张松摇了摇头,旋即目光带上正色,示意后者回避左右,待堂下两个吏离去,张松沉声道:“孝直,你以为刘璋如何?”
法正眉头一皱,有些狐疑。
“刘璋生性怯弱多疑,且无识人之明,算是庸主。”法正叹息,其投靠刘璋两年,到如今才混到一个县令,心中早有不满。
说完,法正又轻笑道:“怎么,有人找你了?是张绣的人还是曹操的?”
张松点头,旋即正色道:“张绣的,来人同我说张绣想要攻伐扬州,让我劝说刘璋,保持中立,”
“你答应了?”法正急声道。
“嗯!”
“子乔,你糊涂呐。”法正无奈轻叹,“子乔试想,当下张绣距离益州尚有千里之遥,就算他能拿下扬州,三年内其也不会攻取益州。”
“更何况,益州乃川府之国,易守难攻,其就算想取之也非朝夕之事。可若此事一旦东窗事发,子乔又如何自处?”
“届时,张绣不能援你,而你张家恐遭屠戮,不是么。”
张松挑眉,神情有些犹豫:“孝直以为我当如何?助与不助?”
法正略微沉思,旋即道:“你既已应下,自然不好一口回绝,可与明日同刘璋说道一番,但绝不可刻意为之。”
“想来以刘璋性格,断然不会单方面毁坏与孙策的建交。但是,他黯弱无能,同样不会出川作战。”
“如此,一来也体现了子乔你帮衬之功,二来也可静观张绣作为。”
张松点头沉思。
“子乔放心,以川蜀之险,任何时候都会有人主动拉拢与你,你且静候便是。”法正爽朗道。
“嗯,孝直所言极是,到是我操之过急了。”张松认可点头,心中颇为感慨,之前是他草率了。
“择日我同刘璋汇说一二,也算卖他张绣个面子,至于其能否攻取扬州,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法正点头轻笑,亲自为其斟茶。
接着,二人开始阔谈天地,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