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早些时日盘下的府邸。
随着贾诩让人传信后,糜竺等人又惊又喜。
糜竺知道张绣为何晾他们数日,想来是因为自己坐观其变,心中不满。自己必须找到理由,化解张绣怒火。
“大哥,此番恐怕”
糜芳眼神中充斥着担忧。
“无妨,臣择君,君亦择臣。”糜竺目光坚定,旋即沉声道:“去告知三妹,晚上让她与我一同赴会。”
“嗯,我这就去!”
入夜,
张绣府邸,偏厅灯火通明。
此时糜竺跟在管家后面,内心颇为忐忑,至于他身后跟有一女子,亭亭玉立,模样倒是俊俏。
“将军久等了。”
糜竺看了眼张绣,后者自顾抿茶,不由颤颤道。
张绣剑眉微抬,轻笑道:“子仲来了,快落坐吧。”
“来人,看茶!”
张绣越是这样糜竺心里越是打鼓,缓缓落坐却是坐立不安。
张绣又是抿了口茶,旋即轻笑道:“近些时日收粮,让子仲久等了,还望勿要怪罪。”
“将军言重了,将军治下有民百万,日理万机,今能抽空会见与竺,以是万幸,岂敢怪罪。”
“倒是竺心中有愧,早与数月前答应将军举家搬至南阳,可奈何赶上刘备袁术交兵,到处皆乃流寇,便耽搁下来。”
“再加上家中田产较多,变卖多有周折,耽搁了不短时间,还望将军勿怪。”
糜竺连忙拱手,惶恐解释道。
张绣揶揄耸肩,不置不否,反而似笑非笑问道:“子仲啊,不知汝可曾听过一则故事?”
糜竺心头一紧,来了!
“竺愿闻其详。”
“相传,有一个叫马云的少年家道中落,后有幸遇见两位富商,一人名为马讯,字化腾,另一人名为王达,字建林。”
“少年将心中理想述说与二人,二人得知后,马讯为人警惕,选择坐观其变,王达却认为可行,支助少年东山再起。”
“结局嘛,就是少年位居高官,接连提携王达,而马讯则在少年飞黄腾达后想要过来攀附,却不受待见。”
张绣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道。
听完,糜竺早已经被冷汗打湿。
他乃何人,如何听出不张绣的话外之音,当即起身连声道:“将军,竺回徐州后,就在着手变卖祖宅,只是战乱四起,拖延了些时日,还望将军勿怪。”
糜竺清楚,要是张绣把他糜家打入冷宫,那他糜家就完了。
“唉,这不过是个故事罢了,子仲怎么还当真了?”张绣摆手。
“更何况,我张绣现在并非身居高官的少年,而你糜家也绝不是静观其变的马讯,不是么?”张绣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道。
糜竺陷入沉思,三息后,其眼角闪过一丝精芒,拱手作揖急声道:“将军放心,竺定举全族之力,为将军效以死力。”
“呵呵,子仲有此心甚好。”
“待平定天下,糜家便是元勋,而汝定出相封侯,蒙阴妻小。”
张绣爽朗道。
“如今南阳缺少矿石,想来你糜家应该有渠道吧?有多少弄多少,我全部都要。”
“这个,将军,当下战乱四起,铁矿石稀缺,恐怕不好弄啊!”
糜竺略显为难道。
“不好弄么?”张绣剑眉微挑,玩味道。
糜竺一咬牙,抱拳道:“竺尽量,绝不负将军所托。”
“如此甚好!”
“对了,南阳丰收,你可以接受买卖粮食这一行当。”
张绣点头,颇为满意道。
“诺,”糜竺眼中放光,战乱时期粮食可不比铁便宜啊,如今长安一斛粮食售价不下于二十万钱,堪比天价。
“好了,汝先退下吧!”
糜竺作揖抱拳,旋即转头看了眼糜贞,叮嘱道:“三妹,照顾好将军。”
张绣:“????”
过分了啊,自己是这种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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