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吕布脸上那自信满满的神情,祝融又不禁感到怀疑,难道他真的有办法让孟获放弃自己的优势,出山与吕布以战?
祝融望着吕布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不解的问道:“大王如何能断定孟获一定会出山与你一战,依我对孟获的了解,孟获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没有傻到刚刚经此一场大败,依旧不长记性,整顿兵马出山与你一战。”
吕布笑着指了指祝融,道:“这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在寡人的身边,寡人还会担心那孟获会不出来?”
“我?”祝融愣了愣,不解的看着吕布。
吕布并没有回答祝融的话,而是招了招手,将李严喊到了身边,在李严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李严差异的看了吕布一眼,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冲着吕布弯腰一礼,缓缓的退了出去。
……
数日后,泸水蛮军大营。
孟获在此已经等候了数日,四处逃散的麾下大将也全部都安全的回来了,就是不见祝融,孟获不禁大发雷霆,整个营寨内死气沉沉,到处弥漫着绝望的气氛。
这一日,孟优匆匆的跑到帅帐中,看到了趴在桌案上的孟获,以及那散落一地的酒坛,犹豫了一下,急步上前呼唤道:“大哥!大哥……”
孟获悠悠的醒了过来,迷茫的看了孟优一眼,不耐烦的道:“吵什么吵!”
孟优连忙道:“大哥,大嫂有消息了!”
孟优霍然而起,抓着孟优的肩膀道:“祝融?祝融她回来了?快,快带我去见她!”
孟优面露难色,道:“不……不是,是一名逃回来的士卒带回了大嫂的消息,大嫂她……”
孟获急道:“怎么不早说,他在哪,快让他进来!”
孟优张了张嘴,见到孟获这个样子,最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轻叹一声,退了出去。
不多时,只见孟优带着一个蛮兵走了进来,这个蛮兵刚准备行礼,孟获便不耐烦的道:“好了,不用管那些虚礼了,快说,夫人她现在在何处?”
蛮兵一愣,不过见到孟获如此急切的样子,也就没再坚持下去,连忙道:“禀大王,夫人她被那些汉人俘虏了。”
“什么?”孟获大叫一声,匆匆的两步走了下来,抓住了这名蛮兵的衣领,怒吼道:“你刚刚说什么?”
这名蛮兵颤颤巍巍的说道:“禀……禀大王,夫人……夫人她被那些汉人俘虏了,汉人的王让我给大王带一句话。”
早在这些天没见到祝融的时候,孟获便已经有所预感,预感到祝融可能已经出事了,不然的话,她不可能找不到这个地方。
不过,虽然被俘虏了,但相对来说,也是个好消息,至少证明祝融她还活着。
听到这个蛮兵说那汉人的王让他给自己带一句话,孟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来对方并没有打算伤害祝融,估计也就是想哪祝融换点东西罢了。
无所谓,只要能换回祝融,出点血就出点血吧。
孟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说吧,那群汉狗想要什么?让你带什么话给本王。”
这名蛮兵一时间突然面露难色,一脸古怪的看着孟获,想说又不敢说,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见到这个蛮兵这幅表情,孟获一愣,怒吼道:“快说,再不说的话,我把你剁碎了丢到山里喂野狼。”
蛮兵身体一颤,道:“我说,我说……那,那汉狗说,说……”
孟获一把将这个蛮兵扯了过来,扯的他的衣领怒吼道:“他说什么?”
“他,他说……他说他到建宁等大王,如果大王不从建宁城门外十里处,跪着爬过去向他臣服的话,他就,他就……”
“他就什么,你到是说啊。”孟获抓着这名蛮兵的衣领怒吼道。
蛮兵颤声说道:“他就先玩了夫人,然后再把夫人赏给麾下的那二十万人马接着玩,等人和马都玩过之后,如果还没死的话,就把夫人脱光了,挂在建宁的城门口。”
“他,他还说,蛮族之人耐玩,向来夫人应该能挺到那个时候。”
“啊……”孟获双目充血,愤怒的咆哮了一声,举起了这名蛮兵,朝着一旁的桌案上砸去
“砰!”
这名蛮兵的脑袋撞在了黑色的大案上,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一声,便脑浆迸裂而死。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吕布那个狗贼。”孟获两眼通红,歇斯底里的仰天怒吼着,咆哮着。
“冷静,大哥,你要冷静啊!”
不远处,见孟获不仅杀了自己的首先,还宛如发疯似得仰天咆哮,孟优连忙上前抱住了孟获。
“轰!”
发疯的孟获猛地一下,将孟优甩了出去,装在了不远处的柱子上,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孟优,吼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难道没听到刚刚那个蛮兵说的话吗?那可是你嫂子,是你嫂子……¨”
听到这句话,孟优也不禁沉默了下来。
虽然说他也不赞成在这个时候去和吕布开战,去攻打建宁,而且他也明锐的察觉到,这吕布的目的就是为了逼他们出山去建宁与之一战。
可是,即便明知道是计,难道自己还能够不去吗?
正如孟获所说的那样,那可是自己的嫂子祝融。
虽说是嫂子,但祝融可是南中第一美女,孟优也不止一次渴望得到过她,奈何自己的兄长孟获先一步下手了,他也只能将这份心思深埋在了心底。
此时,出事的是祝融,是那个曾经令自己魂牵梦绕了无数个夜晚的自己的女神,能够放着不管吗?
如果是别的汉人的诸侯,以孟优对汉人的了解,汉人都好名声,必然不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可是,此时他们所面对的吕布就特码是个另类,好像和那些汉人完全一点都不一样,行事作风更像他们这些被汉人称作蛮夷的人。
孟优可是听说过吕布的大名,这吕布在中原的时候,就没少做过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感觉他做事向来是怎么丧心病狂,就怎么来。
如今祝融落到了他的手中,既然他又放言要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理智上,孟优很不赞同出山去建宁与对方决战,可是,在这种时候,去特码的理智。
孟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咬牙,冲着孟获道:“大哥说的对,我们必须要去将大嫂救出来,还要杀了吕布这个狗贼。”
说到这,孟优突然面露难色,道:“不过大哥,我们现在即便是算上逃回来的溃军,手上紧紧夜只剩下了不到三千的人马,如此,根本无法与吕布那狗贼一战啊。”
经此一战,十万蛮兵,死的死,被擒的被擒,孟获可谓是损失惨重,这么多年来,所积攒的家底都被他败没了。
就算此时再回到部族中招募,又能招募的了多少呢?而且招募了你总得训练吧。
蛮族和北方的游牧民族不同,游牧民族上马就是可战之兵,可蛮族不同,这些南蛮如果不训练的话,撑死也就是一些组织在一起打群架的猎户。
和吕布的正规军相比,即便是孟优再怎么脑子发热,也很清楚,完全没有可比性,就更别提放弃自己擅长的丛林战,去外面和吕布的正规军正面刚了。
孟获皱了皱眉头,如孟优所言,这确实是个问题,如果就凭这千余人马杀到建宁的话,别说是救出祝融了,连自己都只是去送人头而已。
孟获沉吟了良久,道:“你现在就回到银坑洞去,带上金银宝贝,往八番九十三甸等处,并其他部落,借使牌刀獠丁军健十万,还有,你就向他们承诺,待攻下益州之后,本王愿与他们平分益州。”
数日后,建宁城外的狂野上黑压压的一片,十万蛮兵如黑云般汇集在建宁城下,气势如虹,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虽然这些蛮兵各个散发着彪悍之气,气势有些唬人,但场面十分的嘈杂,没有一点纪律性可言。
这时,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蛮将从蛮军的阵中飞出,来到了城下,趾高气昂的朝着城头吼道:“蛮王孟获麾下第三洞元帅阿哙喃在此,吕布狗贼,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城头上,望着在城下耀武扬威的蛮将阿哙喃,吕布嘴角一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想不到这些蛮子居然想跟咱们玩斗将,寡人观这蛮族的武技就和他们的衣服一样,粗劣不堪,你们何人下去指点指点他,用我大汉精湛的武技,让这些蛮族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战场杀敌之术。”
“王上,末将不才,愿取了这厮的首级献于王上!”
“王上,末将请命,愿意下去于这蛮子切磋一番。”
“王上,末将请命……”
“……”
吕布此行虽然没带多少武将随行,但此时加上归顺的大批的益州武将,此时身边的阵容夜可谓是奢华至极,数十员能征善战的武将在吕布话音刚落便纷纷请命。
其中不乏益州新归顺,身无寸功的那些想要在吕布面前表现的,也有像马超、许褚这等单纯的只是因为看不惯这蛮子在吕布面前耀武扬威的吕布的心腹爱家。
当然,更少不了郭铃铛和黄舞蝶这样单纯就是为了凑热闹的,当然,或许她们也有在吕布面前表现一下的心理。
此时,众将纷纷请命的感觉让吕布从头爽到脚,满意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住的点头。
曾几何时,他手下就那么小猫两三只,以至于即便是刚刚夺了关中,想武关那样的关中门户,手头上都抽不出一个像样的将领去把手,只能依旧让那些刚刚归顺的朝廷垃圾驻守着。
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个许褚的话,可能他的武关都让当时的张绣给夺去了。
那凄惨的过往让当时的吕布饥不择食,什么样的鸟人都想着收入麾下。
如今,看着身边这纷纷争着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众将,吕布顿时感到豪气顿生,敢不把天下任何人放在眼中。
吕布双手下压,笑着说道:“好好好,有诸位将军在,和愁着南方的蛮族不平!此行仲康可谓是憋坏了吧,这次,就由你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