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淑却是不知道。
李炎此次敢回京,就没再把谁放在眼中。
不要说一个王守澄了,哪怕就是整个朝堂,李炎都没有放在眼中。
这不。
此刻的李炎已经结束了与李昂的谈话,正从宫中出来呢。
出来的路上,正好遇上了听闻消息赶来的仇士良。
仇士良一见到李炎,这脸上就挂着殷切的笑容,“颍王殿下安好。真没想到,颍王殿下到西川任节度使一职仅两年时间,就把南诏国都攻克了下来,这到是让我大开了眼界,此乃是大攻啊。从今往后,西川各节度的边境,就不再有战事了。如此之大功,想来陛下定要好好赏赐殿下啊,这真是让我羡慕不已。”
“仇郡公言重了。身为臣子,必当为国尽心尽力,为百姓办事。这两年,仇郡公对我颍王府多有照顾,本王还真要好好感谢感谢仇郡公啊。不过,今日本王才得已回京,待得了空后,本王必在府上迎候仇郡公。”李炎见来人乃是仇士良,心中即是喜又有不喜。
不喜,乃是因为这位的名声可真不咋滴。
以前在五坊中,他仇士良的名声就已经扫了地,被李昂提了起来,做了这右领军卫将军,又掌了内侍省。
那更是上下其手,什么财都敢要,什么事都敢办,更是什么人都没放在眼中了。
如果仇士良掌了神策军,那可以想像,以仇士良的品性,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惨死于其手上了。
但一想想几年后的甘露之变,李炎到是觉得,仇士良这样的人,能用。
只要掌好了,这样的人有大用。
至于喜吧。
必然是因为这两年,因为王淑依着他李炎的吩咐,结交了仇士良。
有了仇士良在朝中也好,还是底下也罢的护着,颍王府这两年到也安稳不少,至少也可以震住一些宵小之辈。
仇士良闻话,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那我就静待殿下的消息。”
李炎拱了拱手,离了宫。
时宽等人,早已摆脱了王守澄,且又有着牛僧孺的劝阻,再有李昂的出现,他王守澄还真不敢再造次了。
当李炎一出宫后,时宽等人就迎了上来。
“其他人可回了王府?”李炎问道。
时宽点头回应,“已经回了。不过刚才王妃差人来说,如殿下出了宫,还请第一时间进宫去见一见殿下的母亲。”
出宫出的是大明宫,进的乃是西内苑的宫。
李炎闻话后,长吸长呼了一口气。
不过,李炎到也没有止步,转道往着宫城方向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李炎从宫城中出来,迎上候在宫外的时宽等人,往着颍王府而去。
此时已是近傍晚时分。
但就算是天黑了,李炎回京,众将士们依然列阵在颍王府外,候着李炎这个殿下回王府。
李炎一回到王府,让李炎都有些招架不住。
颍王府上热热闹闹。
众人的脸上无不挂喜。
而此时的王守澄府上,却是阴霾不断。
正厅当中,王守澄从回到府上到现在,依然还在大发雷霆。
就连李宗闵等人到来之后,王守澄的大发雷霆也没有停下来过。
夜。
李炎宽慰好了众女人之后,叫来了留守在颍王府的各主事之人,向他们询问起这两年来,颍王府上发生的诸事。
随着各主事之人的回应过后,李炎的脸色越来越是有些阴沉。
第二日朝议。
李炎没去。
在没有得到通知朝议之前,李炎是不会进宫参加朝议的。
第三日,李炎依然没有去。
第四日,如同。
一连三天,朝议都没有人前来通知他李炎参加朝议。
但朝堂之上的事情,李炎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虽说。
在朝堂之上,没有他李炎的什么人,但只要李炎想,就能得到一切的消息。
况且,长安的布局,在宁宇道长的安排之下,也早在李炎回京之前就开始了。
自然而然的,朝中的消息,李炎想要知道朝堂上谁说了什么话,谁放了个屁,照样能知道。
而在这三天的朝议之上,可以说,众朝官们就没有停下来对李炎的攻讦的。
什么罪名都开始往着他李炎的头上按。
甚至,一些让李炎听了都咋舌的罪名都出现了。
比如有朝官奏李炎在西川强抢民女罪,有奏李炎在西川夺人财物罪,更有人奏李炎在西川当街行苟且之事罪。
当这些罪名到了李炎的耳中,李炎着实咋舌不已。
“即然这些朝官们看我如此不爽,那本王今日就要收点利息了。时宽,你带人去抓人。这两年来,谁对我王府伸过手的,每人剁一条手,伸过脚的,就剁一条腿。还有,动过春满园的,一个也没有放过。今日,本王就要让这朝官们知道,本王不是那么好欺的。”李炎咋舌不已之后,心中也早已有了计较。
时宽得令后,拿着名单直接召人去了。
名单,乃是这几天里,王府留守的人提供的,同样也有宁宇道长提供的。
名单之上的人,多到李炎都有些想笑了。
名单之上,上到大臣的子侄辈以及家将下人,下到一些小吏,武侯。
总之,名单上的人太多了。
纵观名单,其数量超过了三千人。
李炎下这个令,这是计划当中的一环,更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来震慑一下整个长安城中的那些官吏们,以及宦官们。
以前,谁伸过手的,李炎统统都不会放过。
也不治你的罪,更是不会宰了你,就剁了你的手,你的腿。
时宽召集了上千虎军将士,个个装甲持兵,甚至,连手榴弹都挂了几个在腰间的内袋里。
如此大的动静,要是没点保障,那可是很容易出事的。
而这些,乃是李炎指示的。
随着时宽带着众虎军将士一出颍王府后,一直隐于颍王府远处的一些暗探们,立马就惊了,赶紧把这个消息,传回到他们的上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