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宽却是写了一封信,交给属下传回成都府去了。
当日。
在关隘的那些使团随从官员们得到了李炎的回复后,先是高兴了一场过后,可接下来却是又是遇上了一件麻烦事了。
关隘不是驿站,他们可不能住下。
众人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又是急奔往着菁口驿而去。
芘驿驿站临时关闭了,他们只能赶回菁口驿去居住。
待他们赶到菁口驿后,又是赶紧把消息通过驿站传回成都府去。
数日后。
当在成都府的使团们得到消息后,众人纷纷不快,嘴中虽不敢大声呵骂,可背底里,却是把李炎说成了什么都不是的人。
甚至。
还有人说李炎这是要占山为王,另立炉灶。
说什么未把陛下当天子等等。
总之。
他们这些人对李炎的安排,除了不快,那就是愤恨了。
可没办法,他们出使西川,如果连正主都见不着,那他们就无法交差。
而且,他们更是想要确认坊间的传闻是真还是假,最终,他们决定前往会川,去会川实地看一看,会川一带是不是真的如坊间传闻的那般,已是复归了唐国。
使团离开之时,刘天明却是让人带着上千新兵,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成都府南门。
“诸位,想来大家也都得到了消息了吧。即然诸位要去往会川去请见殿下,那我这边会一路派将士护送。”刘天明瞧着崔玉等人,脸上挂着一道蔑笑。
崔玉颔首,表示想要感谢一番。
可就在崔玉想要说话之时,那位曾凡却是跳了出来,“刘侍卫,我等有着禁军护卫着,就不劳西川众将士了。”
“你以为我想让我这些将士护送你们吗?那只不过是怕你们死在路上罢了。如今南诏与我西川战事不明,而且南诏人时有反扑,你们虽有禁军护送,可就他们,估计不用南诏多少人,就能把你们带到南诏国去。别不知好歹,这可是殿下交待的,殿下只是怕你们死在南诏人的手上,这才让我这边派人送你们到会川。”刘天明冷冷的回道。
虽说。
刘天明所说的话并非真的,但刘天明接到的任务,乃是让他派出一千五百多新兵一路护送这些使团人员,为的就是所这些人半道消失去打探消息罢了。
李炎的这个安排,刘天明自然会百分百执行的。
曾凡等人听完刘天明的话,虽依然不希望西川将士护送他们,可刘天明把李炎抬了出来,他只能闭了嘴了。
最终。
这一行使团上千人员,开始往着会川方向赶去。
虎军那一千五百新兵,一路虽说乃是护送,但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所有人。
从崔玉一直盯到一些随从人员。
总之。
谁也别想半路消失。
此时的会川城中,李炎一直在关注着南诏国的消息。
某日。
李炎听完时宽汇总的南诏国情报后,皱着眉头问道:“时宽,你是说南诏国那边最近在集结粮草?甚至开始征调各兵马了?那王嵯巅呢?他可有回援?”
“回殿下,目前所得的消息中,还未有王嵯巅回援的可能。我已特意让宁宇道长派人去观望王嵯巅的动向了,而宁宇道长也说了,王嵯巅目前已经攻下骠国数城,掳获了百姓上万。而且,消息言,王嵯巅的动向依然还是在攻打骠国。”时宽回道。
李炎想不通。
总觉得南诏国的消息有问题。
王嵯巅带着三万人马攻打骠国,虽攻下数城了,可如果南诏国已经知道了唐国攻打南诏的消息后,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召回王嵯巅他们吗?怎么还放任着王嵯巅继续攻打骠国呢?
李炎已经灭了南诏近三万五千兵马了。
南诏国君要是还不集结所有兵马应对李炎,那他可就真有些傻蛋了。
李炎依然不解,“时宽,你说王嵯巅此人不回援,是觉得我西川好对付,还是他另有所图?”
“殿下,依我看,王嵯巅此人肯定得到了南诏国君的召令的。而他王嵯巅依然带兵攻打骠国不回援,想来怕是有所图了。殿下应该知道王嵯巅此人的为人,此人绝不甘心屈于他人之下,我肯定他王嵯巅必是有所图的。”时宽继续回道。
李炎不担心南诏国其他的大军将,到是对王嵯巅很是上心。
因为李炎知道,王嵯巅此人不好对付,而且异常的狡猾,手底之下更是有五万兵马。
王嵯巅敢与南诏国君平起平坐,足以说明,王嵯巅此人的野心之大。
李炎继续思索着,心中同时也在计算着南诏国兵马情况。
自己灭了南诏国近三万五千兵马,王嵯巅又带着三万兵马去攻打骠国。
到如今,南诏国的兵马人数还有六万五千兵马。
再除去王嵯巅控制的两万留守于弄栋节度的兵马,南诏国君晟丰祐能动用的兵马人数,也只有四万五千人。
当然。
李炎可以肯定,晟丰祐想要反扑,这四万五千人肯定是不可能全部用上的,最多只会派出两万人出来。
不过。
李炎也知道,南诏国实行的乃是府兵制,虽说南诏国的兵力只有十三万,但真要是发动全面战争的话,南诏国能征调的兵马绝对不止这么一点,其兵马人数肯定会达到二十万,甚至三十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想到这些,李炎立马向着时宽吩咐道:“时宽,传令宁宇,让他着重关注一下南诏国兵马征调情况,还有王嵯巅的动静。另外,让宁宇再派人查一下南诏国粮草的动向。”
“是,殿下,我这就去给宁宇道长传信去。”时宽懂了李炎命令中的意思,敬了一个军礼后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