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说的没错。我太清楚自己分量有多少了。”
抬头,看着唐惟,薄颜轻声说,“可能对于有的人来说——只有我真正地消失了,他才会好过吧。”
两年前他们有过一次剧烈的争吵,那个时候唐惟便对着薄颜一字一句地说过,“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不就好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她不用犯贱,他也乐得清静。
可是现在,她跑了,逃离了他的世界了,为什么唐惟偏偏又要把她抓回来,牵动她过去那些龌龊又无法说出口的念头?
“你这是故意在说给我听吗?”唐惟察觉到了薄颜假装软弱下面的反抗,好心情地勾唇,偶尔见她张牙舞爪但是没有办法挣脱自己的模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弱者的自我抗争,在强者看来,不过是一种取悦。所以他知道薄颜在拼命摆脱过去那个喜欢被人痛恨虐待的自己,却还要唤醒她心脏深处的恶习。
他要将她拉入他的深渊。
不准走,不准逃,不准再被第二个人的俘虏。
薄颜怔怔地看着唐惟,只觉得浑身发冷。
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了一团,唐惟在薄颜发呆的时候已经迅速穿上了自己所有的衣物,衣冠楚楚站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她赤裸。
只有她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