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花菲菲的婚姻,可能就到了这种倦怠期,需要分开一段时间来平静的思考一下今后的人生了……
然后,我愤然走出住了七年多的属于我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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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菲菲见我真的走了,有些发怔,遂拿起我签了字的分居协议书,放在她妈妈的遗像前,看着照片中花妈妈舒展的笑容,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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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走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我坐在天桥上,无聊地望着地下行驶而过的车流。
我不想回我老爸家去住,他肯会数落我一夜……我又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匆匆忙忙的上班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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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春电影制片厂美术部的门外,我匆匆走进电影厂的大门。
几个同事正在往电影院主楼上挂迎接新的一年大幅海报。
刘灿灿问我:“娄比尔,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跑来了?唷,眼眶怎么都发乌了啊,你昨晚没睡觉啊?”
我敷衍着:“哦,失眠了。李由呢?”
刘灿灿用手一指:“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呢。昨天他刚交了辞职报告,今天就批下来了。”
我“哦”了一声,不经意地看了眼海报,发现了问题:“哎,大老刘,这幅海报不对啊……”
大老刘抬头看了一眼:“怎么不对了,比尔?不是你设计的吗?”
我摸着脑袋:“是啊。但上面的标语怎么改了?还有我样稿上的字体是综艺体,怎么成手迹了?
这是谁写的?儿童书画展上的字也敢拿出来。这不是往我脸上乎屎盆子吗?”
大老刘做个让我噤声的手势,悄声地:“是厂长让改的,说是文化局周局长的亲笔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