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菲拒绝她母亲来:“那也不行,从我们家到兰州,还得坐好几个小时的长途车呢……
再倒火车到这儿,路上得两三天,她哪儿受得了啊。万一再病倒了,谁照顾谁啊?”
我端着一个放着一大碗鸡汤的不锈钢托盘走了进来:“我是跟她说让她别来了!
等会儿你自己再给她打个电话吧。来,鸡汤你最爱喝了,还有鸡腿。”
我说着坐到床边,准备喂花菲菲,她接过托盘说:“我自己来,你也去盛一碗吧!”
“我刚下了碗面条吃过了。”
“哦。”
她拿起鸡腿吹了吹,咬了一口。
“小心烫着!”我告诉她。
花菲菲细致地慢慢地咀嚼着,咽下后,喝了口汤问:“那,通知你爸了吗?”
“他没在家。每次有事找他,他肯定不在,没事的时候他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我有点儿不满地说。
“夕阳无限好,他肯定是在黄昏恋了吧……”花菲菲边喝着鸡汤边说。
然后,她又学我老爸的腔调:“59岁的欧阳河新生了!”
我肯定地回答:“这倒不会,他这方面挺自律的,总说,我妈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花菲菲斜眼看着我:“那你呢?”
我看了一眼花菲菲,装作不经意地抬头去看天花板,做沉吟状,差开话题问:“给女儿取个什么名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