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脸上流露着惊喜之色，他觉得自己又起来了，振奋无比。现在尽管还是神丹境界，但一个巅峰，一个初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此刻他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甚至，他能够感受到，他一只脚已经踏入另一条线上。
那条线，就是洞虚。
杨帆眼中忽然闪现过一道迷茫之色。
不知为什么，在想到洞虚的这一瞬间，他的内心之中忽然有一些沉重。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挺造作吗？”佛主念身感觉到杨帆情绪变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知道。只是感觉到我似乎一条腿已经迈入了洞虚，但是忽然又有点迷茫，一种感觉出现在心头，仿佛我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杨帆脸色肃穆，沉声说道。
“你还需要沉淀一下。你走无敌路，按照你心中的意志，本来以无敌凝洞虚，最好不过。如果不是你今天忽然有所感悟，直接以无敌凝洞虚，说不定现在已经进入洞虚之中。”这时，佛主念身说道。
但说道这里，他话锋一转；“无敌入洞虚，万古以来闻所未闻。你若是走上那一条路，必然是一条血路。终究能不能无敌，还要靠时间来印证。不过现在，我觉得你已经没有必要走那一条道。你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单纯的选择无敌，反而是落了下乘。”
杨帆陷入沉思之中。
佛主念身没有明说，但杨帆知道，佛主念身所说的就是自己之前的一种感悟。
两人相对而立，佛主念身倒是没有开口打扰，也没有更多的解说。因为现在，只能靠杨帆自己去明悟，一念通，则万念通达。
半个时辰后，杨帆深呼一口气。
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清明和坚定，仿佛已经找到了方向。
“明白了？”佛主念身有些吃惊，佛眼圆睁。
“前辈说笑了。只是有些事情强求不得，那一道线已经模糊，只能说我机缘未到。”杨帆说道，有一些释怀。
现在的他，已经撤回了临门一脚。
他需要时间，去让自己真正领悟。
“难得你能有这种心态，未来的你不可限量。”佛主感慨一声。
临门一脚，跨过去就是另一片天地，但是杨帆却能够生生从这种诱惑之中抽身出来，难能可贵。
要知道，就算是杨帆现在以无敌入洞虚，同样是第一人，战力远远凌驾在同境界之上。按照杨帆现在底蕴，就算是入了洞虚，跨境界一战，也是轻而易举，碾压众人。
可杨帆却能做到抽身而出。
仅此一点，就足以让他刮目相看。
“前辈，还是说说之前的事情吧。我觉得虽然我现在突破，但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且，貌似你还是沾了我的光。”杨帆话锋一转，从之前的情绪之中走了出来。
“诶。小子，你这是肉眼迷离啊。若不是我开口问你，你不说出来，能有这种升华吗？一饮一啄都是因果。”佛主念身叹息一声，想要搪塞了杨帆。
“前辈，不要欺负我年轻。我有灵眼！”
杨帆随即反口说道。
接着，双目变化，黑白色现。
“闭目！”可就在这时，眼前的佛主念身却是忽然大喝一声。
可是，为时已晚。
杨帆的眼中，已经堪破这一层佛意所遮掩空间。
这空间之中……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