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的圣意垂落下来，隐隐间，凌霄似乎看到了一座仙庭在时光尽头浮沉。
“轰隆隆！！”
而张楚曦的脸上，也是沐浴出层层圣辉，原本温婉悲伤的脸庞，突然变得庄严肃穆，有种…母仪天地的威严。
而她的气运，也是顷刻间突破了二十万之数。
一缕圣意，直接打破人间桎梏。
难以想象，如果等张楚曦完全觉醒了这道神识圣体，修为又该是何等的恐怖？
“昆墟…圣人…”
凌霄眸光微凛，心底突然有了一些猜测。
旋即，他根本没有丝毫犹豫，手中大罗剑胎上，突然有剑意轰鸣，纵贯寰宇。
“扑哧。”
而张楚曦的肉身，更是直接在这道剑意中破碎而开，化作无尽的血魂之力，朝着凌霄头顶的天道神辉中奔涌而去。
“我有三誓。”
就在此时，天穹尽头突然传来一道清冷漠然的声音。
“其一生灵平等，万世安详。”
“其二人族众生，不被豢养。”
“其三…”
“轰隆隆！！”
天地间，突然有大道神罚降临，将虚空湮灭，万道消磨。
此时就连凌霄，都能感觉到一股无比恐怖的圣意从天垂落，像是一道枷锁，将他身躯囊括。
“待你我重见，我以你血为献，你骨为契，祭我心中所执，此生独一。”
“嗡。”
万里苍穹，血意沸腾。
最终，这无尽的血魂之力，与那漫天圣韵融合，尽数没入了凌霄的天道神辉中。
而那原本暗淡的天辉，终于是照耀出一抹乳白色的光华。
只是！！
令人诧异的是，在那神辉中央，似有一缕血纹，挥之不去。
圣人手笔！！
哪怕凌霄天赋亘古，神魂无双，可在这道血纹中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无比恐怖的怨力。
很明显，一位圣人法身的咒言，早已超脱了人间桎梏，天威难恕。
“滴！恭喜宿主成功击杀天命之人，掠夺气运值200000点，反派值200000点。”
“滴！恭喜宿主成功击杀天命之人，获得额外奖励：先天圣体道胎。”
“滴！恭喜宿主成功击杀天命之人，获得额外奖励：圣人骨。”
“滴！恭喜宿主成功激活天道神辉，普照诸天（白阶），进阶天道神辉（青阶），还需50万气运。”
听到耳畔传来的系统提示音，凌霄脸上并没有一丝波澜。
只见他仰头看着天穹上消散的圣辉神影，眼底似有深邃。
从之前那尊女圣的话语中，凌霄能够感觉到，她应该还活着，如今就在九天之上。
显然，就算旧天庭覆灭了，却不代表所有圣人都陨落了。
而张楚曦的身份，很可能是她的一道轮回化身。.
可！！
真正令凌霄不解的是，这些圣人身上既然没有气运，那张楚曦身上的气运又是从何而来的？
还是说，这九天气运的划分，真的是在旧天庭覆灭后才出现的？
莫名的，凌霄心底突然生出一丝寒意，总感觉这场天地棋局背后隐藏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邃恐怖，甚至已经超脱了种族生灵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