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兽至圣们心里一颤，却没人敢回应。
“惜命大哥，他们怕了。”
侧旁，顾月嘴角露出笑容，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
不知不觉，她的惜命大哥已经走到了修行路巅峰，以一人之力就能压制数十位源兽至圣，那可是混源虚空曾经的主宰者，每一位都让修行界胆战心惊。
而如今，它们却在顾修云面前瑟瑟发抖，没有一个敢吭声。
“丫头，畏强凌弱是生灵的本性，源兽至圣也不例外。”
“他们是凶横，但不代表不怕死，一个铜魔，应该能让他们清醒了。”
“如果还不清醒，我就继续杀……”
顾修云声音淡漠。
修行界跟源兽势力恩怨极深，彼此之间不知结下了多少血仇，若非秦道人授意，修行界又损伤惨重，顾修云绝不会给这些人任何活路，可即便有求于它们，顾修云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臣服，就杀。
杀到源兽势力畏惧胆寒，剩下的自然就听话了。
“没人来吗？”顾修云继续开口。
“我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顾修云抬起望去，随即眯起眼睛。
混光至圣！
源兽势力现如今的最强者，也是道法境界最高的一个，终于冒头了。
“混光兄，不可，”冥渊脸上露出焦急神情，“你是本族除却圣祖之外的最高领袖，也是我源兽势力的核心支柱，你若出事，我源兽一脉就真成散沙了。”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混光苦笑道，“那小辈的手段你也瞧见了，铜魔至圣三十六重铠甲都没挡住一击，何况旁人，现如今，只有我亲自出战，才有可能探出他的底细。”
说着，混光至圣踏步上前。
鬼眼、恶灵等人张了张嘴，没有吭声。
的确，整个源兽势力，只有混光至圣有资格跟顾修云交一交手，但究竟可以挡住几招，也没人能说得准。
或许一招，或许两招。
“小辈，你的实力让我很惊讶，”混光深吸一口气，朝着顾修云望去，“说实话，老夫仔细观察了你的神力波动，却没有发现任何灵宝奇珍的气息，难道……你已经踏入三重境了？”
三重境？
鬼眼等人面露骇然。
怎么可能，混源虚空历经无数岁月，也就太一仙帝跟秦道人踏入至圣三重境，秦道人已经是无上存在，太一仙帝也死了，这才过去多久，居然又冒出了一个三重境？
“不，不对。”
混光至圣微微摇头，“就算你天资超凡，进境神速，真灵层次也不可能跟得上，没有足够的真灵，实力又能强到哪里？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前辈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顾修云淡声回应。
“好。”
混光扫了眼周围，“老夫今日便以身试法，为我源兽势力搏那一线生机。”
说着，混光至圣体内涌出滚滚狂潮。
吞噬法则凝聚成一颗漆黑光球，金行之力跟火行之力融于其中，形成墨色火焰，吞吐着炙热的光芒。
“我这一招，往日里从没施展过。”
“哪怕是跟古祖、不死交手，也不曾动用这门绝学，它是老夫无数年苦修的最强秘术，也是只能施展一次的秘术，本想用它对付古祖、碧玉，如今却要用在你身上了。”
混光望着那颗漆黑光球，眼中闪过不舍与悲凉。
与此同时，他的真灵已经开始剧烈燃烧。
顶尖至圣燃烧真灵，实力暴增十倍，再配合这门绝学，战力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但究竟能不能战胜顾修云，混光至圣依旧没有把握。
毕竟，那招奔云手太骇人了。
仅仅一掌，就将三十六重铜魔铠甲毁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