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激发态原子在从激发态恢复到常态又会释放能量,散发出蓝色光芒。
总感觉在科学上自己居然输给了一只远古猴子,一想到这一点,卫渊有点想要笑,可是一想到现在这局势,卫渊也实在是笑不出来,共工坐在这水中神殿之中,长发垂落,面容俊美,一双瞳孔落在卫渊身上。
而卫渊的注意力则是落在共工身旁那名黑衣青年身上。
卫渊思绪微顿,辨认出了这右耳紫色宝石吊坠,双瞳呈现琥珀色的青年气息,缓声道:“山君”
他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
共工嘴角勾了勾,语气愉快道:“你果然会来。”
不知为何,看着共工,卫渊心中的郁郁之气又升腾起来,他伸出手,直接从袖袍里面把差不多都给开始烧烤的水神拉了出来,直接扔向共工,不见如何动作,那水神直接凝聚在中间。
似乎是给驳龙烧烤给震慑住,这古代神灵没见到过这么吓人的审问方式,一出来就喊道:“你冷静点,我真是水神,是尊主共工派来”
祂嗓音戛然而止,看到了那边面容俊美的共工。
看到那位天神长发垂落,左手支撑下巴,右手握着一卷书,白袍如水,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本座派的?”
那水神僵硬地低下头,一点一点转头看向博物馆主。
你特么
思绪几乎凝固。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按照常理,你们之间不是应该彼此厮杀吗?!听到那句话,你不应该是彼此的敌对更强吗?不应该立刻回去讨论如何防止共工召集神州全部的水神,而后尝试进行针对性布置吗?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的大脑是怎么长的?!
卫渊道:“果然,祂说是你的属下,去找无支祁参战。”
共工道:“你为何知道,祂不是我的属下?”
卫渊道:“无支祁会为了你断后,三次阻拦禹王;你在无支祁被封印后,也选择了和禹王,和庚辰正面交锋决一死战,这样的关系,你自然不会选择逼迫无支祁和人间敌对。”
“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无支祁在人间找到了喜欢的东西。”
共工道:“从理性上说,无支祁实力很强,我自然需要祂的力量。”
卫渊回答:“但是骄傲如水神,自然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于是共工放声大笑。
“我果然很欣赏你。”
左手伸出,五指握合,那面色苍白的所谓水神直接被共工捏爆,竟然是当着卫渊的面直接诛杀抹去,白袍大袖的水神淡淡道:“不过,你来这里是为什么?总不至于是为了要加入我这边吧?”
卫渊一时哑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中隐隐郁郁之气。
他来这里当然也是存在了试探之心,现在确定了那个拦路的神灵不是共工麾下,联想到山海界的山神们也能在人间寻找到无主之山用,毫无疑问这所谓的水神要么就是来自于大荒的,要么就是其余什么地方的。
属于第三方,应该是重那边的。
撩拨人间和共工之间的矛盾。
打了坐山观虎斗,或者说坐收渔翁之利的念头,看着浓眉大眼的,真是个专业的老银币,就是这几千年专业拱火,没有想到自己成了火里头的木柴。
智者克制一切,但是禹王和契已经证明,头铁的莽夫天克智者。
可即便如此,卫渊还是觉得不舒服,这个时候,按照理性,他应该不卑不亢和共工交锋,尽可能多试探些东西,或者说尝试能不能够缓和和人间的矛盾,多争取一点时间,可是这些东西真的对共工来说有用吗?
还是说无论有用没用,是否都应该试一试?
需要尽可能缓和矛盾。
“我只是想要问问”
卫渊缓缓开口,声音顿了顿,那句能不能不打,或者说语气宽和的话,比如说神州和你能否共存之类的,怎么也说不出来,就像是嗓子被堵住了似的。
共工一挥手,自然有鲛人族的美人送上美酒,酒色幽幽,酒香宜人。
黑衣山君道:“请饮酒。”
海族显而易见已经被共工收服,耳边传来了隐隐柔软的曲调,让人迷醉,鲛人族常出美人,面容秀丽,青春可人,看着这样美好的脸庞,似乎是无论如何难以生气的。
这里是共工的地盘。
眼前是顶尖的神灵。
不可逞一时之气,能屈能伸。
一个个念头浮现。
可卫渊伸出手,却想到了烟雨蒙蒙的神州土地,被笼罩的城市,上涨的水位。
握着酒顿了顿,而后突然似乎想通了,猛地仰头把酒喝下,烈酒入喉,精神一振,随手将那被子一抛,酒气还没散去,突然抬手握剑,长剑出鞘,剑气森寒,而后毫不留情,猛烈霸道地朝着一侧山君席卷而去。
一口郁郁之气借助酒气爆发出来。
山君面色惊愕,后退,双臂拦截。
长剑直接斩破三层防御,切入黑衣男子肩部,卫渊左手直接卡主山君脖颈,旋身而斩,几乎要将祂整个地劈斩开,共工惊愕,手中的书猛地一砸,裹挟水龙,直接重重冲击卫渊,卫渊不逼不让,硬抗了一招。
“住手!”
“放肆!”
防风氏和黄河河伯一起出手。
旋身一剑,剑术长安。
剑气暴烈!
两人闷哼一声,后退数步。
水龙长吟散去,山君踉跄着坐倒,如果不是共工出手,他几乎被卫渊一剑斜着斩开,即便如此也是鲜血涌出来,一股血腥气猛地溢散,这水里多出了一股肃杀之气,那美酒,美人,歌舞带来的虚幻和平氛围登时被斩碎,而卫渊心绪豁然洞开。
从来没有谁打了我们的脸,还要咬着牙低头服软的。
这口气,咽不下去!
咽吗?
咽NM!
卫渊掌中剑长吟不止,扣剑长啸,心胸郁郁之气终于散去,眉宇恣意,望向共工,洒脱一拱手,现代的明外衣里的游侠秉性迸发而出,道:
“这是回礼。”
“我这个人骨头硬,咽不下这口气。”
“心眼也小,也没法做到你都直接不给面子到让神州水位身高,全国暴雨不停,我还能笑着和你说话,所以说大概算不得什么英雄,也就图一个心念痛快,不憋屈,总觉得如果说是这时候虚与委蛇还要和你喝酒赔笑,我们不就是跪着要饭了?”
共工道:“神话概念级别的剑术。”
卫渊抱剑:“一报还一报。”
“可惜,没能杀了祂。”
卫渊望向共工,心中郁郁之气一扫而空:“等你出来,我们先打一次。”
“到时候,决生死。”
卫渊拂袖而出,直接把后背暴露出去,只是共工也没有出手,也就是面对共工,卫渊能如此大胆不做防备,他走出东海,看着烟雨朦胧下个不停的城市,昂首长啸狂奔,一身气机越发汹涌磅礴,几乎压制不住,顺着河道直接逆着回到神州。
剑者笔直,剑折刚不易。
南山之竹既坚且韧,月缺光不损。
夫子,渊果然是学不会那些忍气吞声低下头的做派。
卫渊总是觉得自己今日所做所为有些不那么妥当,不过想想看的话,自己也不是阿亮那种算无遗策的人,做不到步步为营,面对困难,智者有智者的解决方式,而他这样的莽夫也有莽夫的道理,况且,以共工的秉性,假若是示弱,反倒让祂看轻了这里。
这几千年来,没有哪一次的危机,是靠着一次次退缩和软弱得到解决的。
求和平的方式从来都是你手里有剑。
别人打你一个巴掌,你必须使足了劲儿狠狠地给他两个!
否则一步步地退缩,跪着要饭,又能吃多少?
犹抱薪救火,薪不尽而火不灭。
卫渊心念痛快淋漓,哪怕是已经决定提前去和共工一战,知道这一战凶多吉少,也没有什么畏惧的,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走回了博物馆,看到那边花店里的珏,卫渊想到了那个短信。
人生的共犯。
卫渊脚步微顿,本来打算先去花店直接问问情况。
却又鬼使神差地拐了个弯。
回到博物馆,上楼,开锁,掏出户口本,塞到怀里,刚刚在共工神殿里能够悍然拔剑的剑客此刻却有些迟疑,最后说服自己,谁知道呢,那万一珏的意思是万一呢,虽然就和那些小概率事件一样,但是万一呢?
再不济要是猜错了,把户口本塞起来不就对了?
不让她知道,就等于我没有把户口本带过去。
卫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揣着户口本走到了珏的门口。
叩响了花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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