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转眼变化做了身材高大,身穿铠甲,手持刀兵,额头黄巾的精锐战士,因为本体是黄豆,多能打不说,起码卖相足够,撒豆成兵没有真灵,但是会本能听从施法者命令,会有基本的反应能力,抱拳道:
“请真人下令。”
卫渊满脸苍白,刚刚一动弹又想吐了,捂着嘴,一指屋子:
“打扫一遍。”
??!
撒豆成兵所化力士面色凝滞了下,下意识道。
“打扫?”
“嗯,打扫。”
“是杀人灭口的打扫?”
“不,是扫地擦桌的打扫。”
“”
穿戴铠甲,背负刀剑,直如真人护法,每来世上降魔的豆兵沉默许久,艰难回应道:
“领受真人法旨。”
柳绍英慢慢睁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记得,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梦里面自己和孩子被锁在镜子里,还有穿着黑衣的年轻人,将那镜子收好,而后一切都变得模糊。
模糊的世界里,有赤色云纹游动,像是梦里有一条游动的苍龙。
柳绍英呆了一会儿,那些许残留的记忆就如同是春雪一样地消去了,她看到屋子里一片整洁,并没有最后记忆里狼藉的一面,一切就像是梦,是自己不小心睡着了做的梦。
她现在甚至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去了思所说的那家博物馆。
在那家古老泛着昏黄色的店里,见到了年轻,穿着云纹上衣的年轻人。
柳绍英抬头看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自己这几日没能睡好觉,刚刚睡了一会儿,晚饭还没有准备好,连忙起来去准备晚饭,她做饭的时候,看到母亲在焚香拜佛,看到孩子开始看书,心里突然出现一种久违的安定感觉。
旋即疑惑,为什么会觉得这种日常习惯了的生活是久违难得?
这明明很普通。
一顿饭做好,孩子也很乖巧,愿意和他们交流。
柳绍英洗碗的时候,无意间回头,突然看到那有着许多佛像的佛台上少了一个双手合十诵经的佛像,微微一怔,旋即脑海中有记忆浮现出来,她双眸微微瞪大,看到身穿黑衣的青年嗓音温和,道:
“按照约定,佛像就作为报酬,我带走了。”
画面缓缓消散,如同做了个梦,了无痕迹。
柳绍英眨了眨眼,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见到这个人,是否曾经邀请他来家里解决问题,这一幕是不是只是胡思乱想,在她思考的时候,记忆中从陶思那里得知的博物馆的地址逐渐模糊,不再熟悉。
在她回忆起卫渊最后一句话的时候。
那恶灵的记忆彻底被埋入潜意识的深处,不会再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
最后连带着博物馆也逐渐被当做偶尔一场梦,渐渐淡忘,也许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会记起来,某天午后,自己曾经踏入铃铛清脆的博物馆,见到一个年轻人。
柳绍英洗了一盘水果,端出去,招呼孩子和母亲道:“吃草莓咯”
平静的生活是最值得珍重的,也是最宝贵的。
传来孩子委屈的声音:
“妈妈,我的糖怎么不见了?”
“酒心糖,一块都没有了。”
卫渊看着眼前的共享单车,收起了手机。
抛出一枚硬币,正面就骑共享单车,反面就打车。
硬皮被抛起。
接住。
好,是正面。
卫渊沉思,伸出手,把硬币翻了个个儿,翻成反面。
很好,决定打车。
无量天尊。
这是天意!
卫渊决定今天奢侈一把,打了个辆车回家。
他用一个写着万福超市的塑料袋提着佛像和古镜,把古镜和佛像塞到一起的时候,那古镜似乎都惨叫了一声,卫渊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把塑料袋抖了抖,让这恶灵古镜和佛像亲密接触,让古镜照出佛像,然后坐在后车座上。
感觉到自己设下的小法术被激发,神色缓和,看着车水马龙,默默祝福那一家人能够有很好的生活,不再被超凡世界干扰。
想了想,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酒心糖,剥开糖纸,放到嘴里。
“师傅,记得打表。”
“咱们按表给钱,对了前面右拐,从小道走能近点。”
出租车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顺手开了计费器。
卫渊稍微往后靠了靠,抿着糖,看着眼前虚幻的卷宗上,浮现出的功勋点数,有丰收老农的喜悦,沉思之后,决定先换取大汉武库当中,用于推占的神通。
他在之前,在行动组说山君已经被击毙的时候就不相信,可惜自己不懂得推占,无法卜算此事是真是假,在那时他就决定要修行类似的神通,以应对各类情况。
老僧传递给他的真灵画面里,有一股极强烈的妖气,让他本能警惕。
打算两手准备,一边将这段真灵画面传递给行动组。
另外一边,尝试推占将古镜卖出去的老人,以及动辄杀人的青年究竟是什么根底,卫渊回忆起真灵当中,那身穿白色道袍,眉宇睥睨傲慢的青年,回忆起那一双浅黄色的瞳孔,神色凝重,决定回去学会推占之法,就立刻着手算算这青年的跟脚。
他究竟是谁?
PS:今日第一更三千八百字
感谢废材青年的万赏,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