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莘无奈的放下筷子,皱眉问道:“道明兄,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这会伤心难过有用吗?你来成皋县之前可有占卜吉凶?”
蔡谟拭去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幼安兄,你这是何意?”
“钟雅对柴六郎贩卖铁器这件事不是很关注,况且柴六郎如今已经死了,自然也不会牵连到你的身上,钟雅此番来成皋县的目的我不说,你心里也明白。”
吕莘喝了一口冰镇酸梅汤,顿觉神清气爽,也拿起一个红豆沙蒸糕,神秘一笑道:“道明兄,那个白菡是毛髦送给你的吧?”
蔡谟愕然,手里的半个红豆沙蒸糕掉落在地,吕莘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沉声道:“毛髦先前去洛阳拜见过汝南亭侯和郁,当时钟雅就注意到了他,后来白菡回到自己老家陈留浚仪,钟雅在陈留郡开了许多酒肆,你也是知道的,想要找出一个人,对钟雅来说并不难。
白菡应该是先回谢家别院复命,然后又去找的毛髦,很巧的是那时候谢裒身边的护卫夕夕也在陈留,所以说白菡真正的主人其实是谢裒,毛髦只不过是送个顺水人情而已。”
“幼安兄,你是说琅琊王也参与进来了?”
“关于邬家宝藏的传闻也有好些年了,到现在邬家抢劫案还没结案,谢裒在你身边布一个闲棋也不算什么了,不过道明兄已经把白菡交给钟雅了,钟雅向来欺负人没商量,何虔在宴席上被他那么一吓唬连夜就离开成皋县了,想想就觉得好笑。”
吕莘说到此处突然抓住蔡谟的右手,低笑道:“你不必担心,柴六郎福大命大,死不了的,不过柳宗明就说不准了。”
蔡谟心领神会,匆匆吃完了那个红豆沙蒸糕后,就灌了一口凉茶。
“道明兄,阳平太守苟曦与东海王司马越交好,任远之前就弹劾他搜刮民财,可惜朝廷并未罢免他的官职,我听说他最近和东嬴公司马腾来往甚密,道明兄何不借此大做文章呢?”
蔡谟望着他道:“不知幼安兄可有什么良策?”
吕莘给他倒了一杯酒,悠悠道:“对东海王来说,少了柳宗明这么个幕僚,还可以再征辟其他的世家才俊,可苟曦是东海王结交的兄弟,东嬴公司马腾还是东海王的亲弟弟,若是这两个人犯了事,就等同于折了东海王的左膀右臂,说不定东海王也会跟着受牵连,和演派你来成皋县不就是为了找出东海王的把柄,只可惜柳宗明身边的毓童把事情办砸了,私自开采铁矿这项罪名是安不到东海王身上了。”
蔡谟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本来他昨日就派人去请卢琛过来叙话,可惜卢琛并未过来,没想到今日吕莘倒是突然而至,虽然吕莘没有言明来意,但是蔡谟大致已经猜到是卢琛让吕莘过来这一趟,帮他收拾残局的。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晋中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