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爹,儿子知错了,请责罚儿子吧!儿子让爹失望了儿子不孝”
杜正砚又是一脚踢了上去。
他对杜煜恒的感情十分的复杂。
这是他亲手带到大的儿子,在廖青没入府之前,他是寄于厚望的,毕竟是所有儿子里看起来最靠谱的一个,也最有可塑性的,再加上小时候确实有灵秀之姿
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了?
心思都用在了别处,自然就渐渐的愚钝了,渐渐的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杜正砚也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怪我,你本就是一个庶子,我不该逾越规矩,亲自带你,也不该让你们的姨娘养育你们,就算是让雨宣来养你们,都不至于把你们养成今天这样子,让你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一个心胸狭隘要害死兄长,一个自私自利要替嫁亲姐姐是我错了。”
许娇娇与廖青站在一旁,神色清冷。
与两人切实有关的事情,但他们神色镇定。
之前在蛇窝子里的时候,两人还十分的愤怒,现在已经表面上波澜不惊了。
许娇娇内心想着,杜正砚这番忏悔确实是对的,如今这个局面,他有逃不脱的责任。
一般大户人家的姨娘都是极没有地位的,生下来的孩子不可能放在她的身边养育,都是统一由正室养育,是他自己不按规矩办事,怕于夫人对孩子们不利,一来是防着于夫人,二来对白姨娘过于宠爱,让她生了两子一女,还自己养育,在府里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坏了规矩,让人心里有了不该有的欲望,他难脱其责。
不过,退一步来说。
廖青要是没回家的话,杜正砚肯定也是有心把杜煜恒培养成才的
这也是杜正砚自己的私心有关系。
到了这个时候来,又假惺惺的来哭,有什么用呢?
白姨娘见状,心里慌得更厉害了。
“老爷,您没错,是我错了,是我不会教养孩子,所有的错,都在我的身上。老爷,煜恒本性不坏,是我与南安郡主勾结,是我教唆煜恒去的,跟煜恒没关系”
杜正砚目光移到白姨娘的身上,恢复到毫无波澜的状态。
“白氏,你什么话也不用说了,你死一百次都弥补不了你的罪责!是我瞎了眼,把你留在身边,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蛇蝎心肠,害死了雪君,又联合南安郡主想害死廖青夫妻,等事毕,你自己想办法了结吧。”
语调无情,冷漠,像是在说猫猫狗狗的生死一般。
自己想办法了结。
厌恶与绝情。
白姨娘身形一晃,几欲晕厥。
“老爷,我虽然是犯了弥天大罪,但我这么多年来相伴老爷左右,对老爷您是绝无二心的呀,老爷!我还为您生下了两子一女,为咱们杜府添丁加口,延绵子孙后代,小心翼翼相伴老爷左右,伺候老爷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您看在多年的夫妻情谊上,饶我一命吧!我后辈子天天替小姐,替廖青大少爷抄经祈福,下辈子给他们做牛做马,您饶我一命吧”
她的身份低微,这么多年来,一直能活得好好的。
与她的性格分不开。
她能屈能伸能忍,会惺惺作态,会察颜观色,讨人欢心。
可是在此时,她怎么样哭诉,都没有人再为之所动了。
杜正砚面无表情,若说真有的话,也完全是厌恶之情。
“我就是看在多年的情谊上,勉强给你一个自己选择的死法,留你一条全尸,别的你不用多说了。你让我对不起雪君多年,现在又对廖青下手,我们杜府里容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