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柏院早点洗簌早点休息。
为不相干的人烦恼是真不值得,还有,明天再给乡下许张氏他们带封平安信回去,万一第一封没有收到呢。
书上好像说了,信鸽这种东西不是太保险,路上容易发生意外,不一定能收到,各种遗失,丢失,要不信丢了,要不鸽子连信一起丢了。
多发几封信保险一些。
再说了,她们现在进了杜府了,也和许张氏说说杜府里的情况,捡好的说,说得多了,许张氏更能放心一些。
清水镇,老许家。
天都擦黑了,许张氏与许有德早就吃完晚饭在炕上歇着了。
虽然不像以前那么节省灯油钱了,但乡户人家养成了习惯,天黑就躺床上歇着,能不点灯就不点灯。
漆黑黑当中,许张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许有德说,“老婆子,你这是咱地了,又在想老闺女吗?”
自从老闺女走了之后,许张氏每晚都是这样,翻来覆去的,一会儿长叹,一会儿短吁。
“也不知道娇娇在京城咋样了,到了没有,路上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这长途跋山涉水的,又是坐船又是跑马的,坐船也不安全,万一遇河神发威,掉河里头了,我们娇娇又怕水,之前就掉过河里一次,差点被淹死”
许有德听了,黑线。
“怎么可能呢,咱们娇娇是什么人?是大福星,怎么可能倒霉悲摧的遇上这种天灾的,如果半路上发生了这种事情,早有消息传回来了,没消息就表示平安无事的。”
昨天晚上,许张氏在担心许娇娇她们会不会遇上山贼打劫,许有德反驳她说,谁家山贼这么不长眼睛,去劫这么多带刀侍卫护送的队伍?这得多傻缺?这胡侍卫他们一看,就不好惹,敢劫他们的山贼怕是不要命了吧。
然后,许张氏就没有纠结山贼的问题了。
今天又在怕许娇娇坐船掉河里去了。
真正是整天瞎担心。
许张氏又搬起手指头数日子,“这也有一二十天了,如果不出意外,就应该到了京城,她们带去的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花的,京城的宅子那么贵,她们要买不起怎么办?还有杜府欢迎他们么?人家是豪门大户的,咱们娇娇只是个乡下丫头,那些豪门大户的贵人据说眼睛都是长头顶上的,要是有人瞧不起她,欺负她怎么办?哎唷,早知道我应该亲自跟娇娇去的”
许有德就问,“你去干啥?”
“我去给我闺女挡刀啊!谁要是不长眼的欺负咱闺女,老娘可不管他是王爷还是少爷的,夫人还是小姐的,老娘把她们屎都骂出来,敢欺负我的老闺女,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黑灯瞎火当中,许有德感觉到脸上有凉凉的湿意。
不用猜就知道,这是许张氏激动的唾沫星子。
许有德默默的擦掉,“你一个乡下老婆子,你敢骂人家贵人,人家把你捉了,打你板子,送你去见官,你以为是在乡下啊!行了,你还好没跟去,你要是跟去了,只会给咱们闺女坏事儿,添麻烦说不定的,你这个炮仗脾气的,外面水深着呢,不是谁会骂人谁会撒泼的就能行的。”
许张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头担心,嘴上说得痛快而已。
悻悻道,“老头子,你说啥胡话呢,我没脑子吗?又不是见人就骂,我就骂欺负咱闺女的狗东西们,不欺负我闺女就好说,欺负我闺女,我就要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