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梦中的翠儿姑娘盈盈到来,坐在了自己怀中,许大郎更是飘飘欲仙,整个人如打了鸡血一般,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频频相邀,大呼吃喝。
他的三个同窗好友也是一人怀里抱着一个美人儿,边吃边喝,好不快活。
正当四人酒足饭饱,准备进小屋做些更美妙的事儿时,本已退下的老鸨慌张地进来了。
“唉哟!许少爷,不好了有个赵少爷,也点名要翠儿姑娘,这可怎么办呐”
“嗯?”许大郎摇晃着站起来,“怎么回事?”
“也是怪奴家,没把话说清楚那个赵少爷,原本昨天就定下了翠儿姑娘,但他一直没来,奴家以为他不来了,再加上翠儿姑娘更喜爱少爷这样的读书郎,奴家就作主,把她给了少爷您!可没想到,这赵少爷这会儿又来了唉哟,奴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许少爷,您可得给奴家作主啊,奴家可不是故意这样干的”
老鸨声音哽咽,豆大的泪珠儿滚在睫毛边,柔弱无助。
“嗝儿!”
许大郎已经喝得醉眼朦胧了,打了个饱嗝,哪里肯放过到手的美人儿,“你放心!嗝儿,先来后到,天经地义,谁也,嗝儿”
话还没说完,外头传来一声喝,“什么狗屁先来后到!老子才是先来的!”
随着话声,进来一人,长得倒也有点相貌,只是脸上泛着青色,原本怒目圆瞪,见到翠儿,眼睛一亮,“这便是翠儿姑娘吧?果然是美人儿!来来来,跟本少爷走罢!”
说完,便要过来拉翠儿。
许大郎怒了,这谁啊?话都不说两句就抢人?当他许大少爷死的啊?
“给老子滚!”
酒壮人胆,色yu熏心,许大郎早已忘了自己是读书人,不但怒斥一句,还抬脚便踢向疾步而来的那人。
那人可没喝醉,身躯一闪避开了,怒道,“你特么的是谁,敢叫本少爷滚?老子弄死你这王八蛋!”
说完,直接向许大郎冲了过来,老鸨就在边上呢,见事不妙,急忙拉住他,想阻拦一下,让两边说和,“唉哟,赵少爷,您先别动手啊,大家”
“滚一边去!”赵少爷根本不耐烦她说什么,一甩手把她推出老远,仍旧气势汹汹地,一巴掌就抽向许大郎。
“你特么的才找死!”
关键时刻被打搅了好事,许大郎也是怒气勃发,毫不后退,同赵少爷扭打起来。
一边的裘文礼三人也喝得醉醺醺的,见此情形,一起冲了上去,“敢打我们兄弟,打死你这龟儿子!”
一顿乱拳乱脚,就往赵少爷身上招呼,五个人就如市井无赖一般,纠缠在一起,打得那是不可开交。
按说四比一,许大郎等人应该会占据绝对上风,无奈四人都是读书人,读书这门主业没学好,打架这种副业更是让人不忍目睹,全都是乱打一气。
但另一方,赵少爷嘴上叫得厉害,身手实际也稀松平常,纠缠了一会儿便不敌了,被四人按在地上摩擦,拳打脚踢。
老鸨焦急无比,想阻拦他们,事闹大了对她没好处,可四人醉醺醺的,哪里会听她的,她也不好强行让人拉开他们,这些都是有名有姓的少爷,她惹不起。
赵少爷被踢得哇哇痛叫,四人则打得痛快无比,正入佳境时,却猛听赵少爷大喊一句,“你们这群王八蛋!本少爷的爷爷乃县丞大人!敢打本少爷,你们这是找死!”
四人大吃一惊,连忙住了手,酒都吓醒了。
小桃自从许大荣回来,一连几天都避着许大荣。
许大荣这两天忙着盘新宅子的事情,也没空好好的问她。
等新宅子盘到手了,田产地契什么的都拿到手里了,许大荣趁姚氏不在,堵了小桃的路,好生的询问她。
“你这是咋地了?好端端的我回了乡下老宅子几天,你就不理人了?是不是生气没带你回去?我们乡下老宅子建得可气派了,房子修得比地主家的都还好,改天有机会了,一定带你回咱们老家去看看。”
小桃眼眶一红,“老爷”
眼泪就掉了下来。
“咋了?才说了两句话就哭什么哭?”许大荣回头一想,“是不是姚氏?她趁我不在,又欺负你了?”
小桃顿时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抽抽嗒嗒的把姚氏母女在家里合起来,虐待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大荣听得脸色一沉,“这个恶妇!这个恶妇!太歹毒了!小桃,你且别怕,我一定好好的训导训导她,为人当家主妇,这么不仁慈,一家何来宁日?”
“老爷,你我缘份怕是要尽了,我要是这样在这家里呆下去,我会死的,呜呜老爷,小桃慕您是读书人,是斯文人,才爱慕您的,清白之躯不惜给您做小,避子汤我也喝过了,您不过在我房里多呆了两晚,就这样虐待我,呜呜,我不是想看到老爷您回来,为我作个主,我兴许熬都熬不过来,这样的事情,我都难以往外面启齿。老爷,我这几天想了又想,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把我打发回婶婶家里去,我就算饿死了,也比这样被折辱死了强。”
小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许大荣忙好声安抚,又是作揖,又是甜言蜜语,最后还拿出了身上约摸二三两的碎银子,“小桃,委屈你了,你拿去买点好吃的自己补补身子,都是我不好,我管教不严,我真的不曾想她是这样一个心狠毒辣的女人,你放心,她再敢这样,我休了她!”
小桃哭得眼睛泡都肿了,“老爷,我知你心里是有我的呜呜呜呜可是夫人她手段太毒辣了,我害怕”
许大荣趁左右无人哄道,“不用怕她,有我在呢,让我看看下面伤得厉害不厉害,好点了没有?有没有买药?上药?”
莫名就说得火起了,拉着她就要进屋子里去。
小桃嘤咛一声,“老爷,夫人看到了又要罚我了,我好多了,买了药,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