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别想这么多了,只要不从咱们家拿银子,他们随便怎么去折腾去。”
许张氏道,“也是,反正要银子没有,要命也没有。走,咱们继续去做兔子锅去,咱们廖青天天读书都读瘦了,得好好的补补身子。”
小桃知道许大荣与大郎回老家去了,就感觉心里不妙。
昨儿个晚上,许大荣没在她的屋里歇,她用眼神暗示了好几次,许大荣都没来。
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的,今天一大早,许大荣父子俩又收拾了包袱说回老家去了。
更加感觉眼皮直跳了。
今天不用姚氏吩咐,就抢着干活计,事事都积极得很。
姚氏还是发作了!
“让你倒杯水,你倒这么热的,你是想烫死我啊!怎么,今天靠山不在了,就开始魂不守舍起来了?小狐狸精,下贱胚子,不要脸的污烂货!”
一杯热汤水,尽数泼在了小桃的脸上,烫得她面皮发红,茶叶子挂满了她的脸。
小桃战战兢兢,“夫人莫气,小桃再给您去倒”
往常也是这温度,喝这种细茶叶子要刚刚一烫嘴的时候才是正好喝的时候,小桃原本是怕姚氏找岔子,所以才特意做到往常的程度,没想到姚氏要找岔,什么事情都能找。
若是许大荣在家里,小桃可能就撂了担子,只管找许大荣嘤嘤的去哭。
现在许大荣不在家里,她只能老实点,夹起尾巴做人。
又倒了一杯。
姚氏象征性的沾了沾嘴,还是一把又泼在了她的脸上,“你个贱货,你是对当家主母有意见吧,不是热的就是冷的,有你这样做活计的吗?不想干了就给老娘滚!除了会上男人的床之外,你就不会干点别的了?你以前在别人家做工也是只会上男主人的床吧?”
小桃虽然怕,还是张嘴反驳道,“夫人,您冤枉我了,我跟老爷前,是清白的身子,还是黄花大闺女,跟了老爷才落了红的,老爷知道的,我家虽然穷,也是清白人家,再说了以前年纪小,也没上别家去做工,都是在婶婶家里带弟妹的”
一旁的大丫许成凤忍不住了,她是个爆脾气的,“我呸!你这个贱货胚子,你还敢反驳我娘?我娘是当家主母,她说话你就得听着,你还敢反驳?没规没矩的东西,娘,跟这样没规矩的奴婢不用讲客气,咱们是主家,该拿出主家的惩罚来,要不然,这样的贱奴就敢爬到主家头上做威做福。”
姚氏嗯了一声,拿出一柄事先就准备好的戒尺来。
“没规矩就得受罚,你数次三番的顶撞我,挑衅我,不拿我放在眼里,先罚三十戒尺吧!”
小桃眼见不对,爬起来就想溜,“夫人,我没有,夫人,你搞错了。”
结果,姚氏母女俩一前一后的挡住小桃的去路,大丫还上前一步,把大门给栓上了。
不顾小桃的求饶,母女俩把她生擒住了,死死的按在地上。
为了防止她反抗逃跑,扒了她的外衣将她的双手给捆绑住了。
“想跑?!犯了错,就要受罚,还想跑?让你跑!原本三十戒尺的,可能打你六十也是合该!”
扬起手里的戒尺就往她的身上招呼。
小桃以前很瘦的,来到了许大荣家,身上都养得丰腴起来了,特别是饱满的一对胸。
姚氏越看越生气,扒了她的衣服,戒尺打着打着就往她丰腴的地方招呼
打得小桃哇哇直叫,“夫人,夫人,小姐,小姐,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跟夫人顶嘴了,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饶了我吧!”
大丫看到姚氏几乎将小桃扒了一个干净,有些面红耳赤的,但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下贱了,对付贱人就得用贱法子。
她不是犯贱吗?就扒了她的衣服,打她,狠狠的羞辱她。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犯贱!
姚氏打小桃也是用了全力的,小桃又羞又疼,胸前被打得又红又肿的,她知道今天求饶是不行了,索性扯开嗓子叫,“救命啊!来人啊!主家要打死人啦!”
姚氏冷笑,拿出一双恶心油腻的抹布来,堵上了小桃的嘴。
“叫叫叫,让你叫你不是说要打死你?好啊,成全你,打死你就打死你”
戒尺这次直接朝脸上招呼上了。
小桃呜呜呜的不得出声,被打得眼泪直流的,姚氏的表情实在是太凶冷了,带着狞笑,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特别骇人。
大丫在旁边也看着害怕,“娘,娘,会不会真打死了?娘?”
姚氏已经有些处于失控的边缘了。
被大丫这么一叫,对大丫说,“凤儿,你去堂屋外面院子守着去,万一有人来问,就说没事儿,家里的丫头犯了事,骂了几句,这里交给娘来就行了,今天你爹他们没有几日回不来的,娘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贱女人胚子,不让她知道厉害,她以后还不会长教训。”
这场面过于低俗,大丫再怎么样,也还是未婚的黄花大闺女,不能让她看。
大丫听话的出去,回避了。
出去之后,还把门给关上了。
小桃骇得浑身发抖,大丫出去了,似乎才是姚氏的开始了。
她预感今天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她现在隐隐后悔起来,为什么当初非要留在许家了,她一个大闺女去哪家卖身不能混碗饭呢?非要留在许家?
起初就是被许大荣斯文翩翩的秀才官人的风度迷惑了,许大荣又允诺她,跟了他保证她的好日子过,姚氏是个温和识大体的当家主母,平时里与儿女们说话都没有一声大声儿的,定然能容得下她。许家在老家的酒坊生意又越做越好,她要是在许家当个妾室,过几年再怀个许家的种,兴许还能进老许家的祖祠留下名号。如果姚氏哪天去了,她小桃也能当当秀才夫人。许大荣还说,以后他是要考举人的人,考上了举人,那就不止是秀才夫人了,是官老爷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