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住在厢房里,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反正,姚氏是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觉。
把小桃咬牙切齿的骂了又骂。
质问许大荣去,许大荣就说,小桃喝了避子汤,身子骨弱,他去陪她恢复身子,这孩子可怜什么的。
然后,刚开始几天,小桃对姚氏确实是唯唯喏喏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就老实了几天。
在许大荣天天在她的屋里过夜之后,就对姚氏的吩咐开始怠慢起来。
叫她半天不应的,叫做个什么事情就磨磨蹭蹭的,能拖则拖。
指使她倒杯水,小桃也磨磨唧唧的。
姚氏气得把水沷回到她的脸上,“怎么?你这通房丫头当得架子大了,指使你干个活计都指使不动了?以为天天上了大荣的床,就有靠山了?就翅膀子硬起来了?不过是个下贱的通房丫头而已,给你脸,你就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小桃委委屈屈的回道,“主母请息怒,我也是不想的,自从我喝了那药之后,整个人就反应钝钝的,整天都头脑发花的,也不知道是病了还是咋地了,还请主母见谅。”
姚氏呸她一脸,“你还病了,还反应钝,头脑发花的,我呸!和男人上chua
g的时候,叫得声音比谁都浪,和男人上chua
g的时候,咋没病了?让你干活就病了?不知羞不要脸的东西!就是想偷懒的下贱胚子!你要是偷懒不干活,咱们家忍不下你了,你是咱们家花钱雇来的丫环,不是请来的享福太太”
小桃嘤嘤嘤的哭,“夫人,我也不是没干活,我就是反应迟钝了一些,我天天早上都起得早,清扫院子,做早饭,浆洗衣服,哪样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就是端茶倒水递的慢了一些而已,夫人,我刚刚在洗衣服,您让我去倒水,我反应慢了一拍,您就骂我不要脸,不知羞,您就是看我不顺眼,您告诉我,您要我怎么做,我才能让您满意,老爷也不是我要他天天晚上去我的房里的,我没拉着他,没缠着他,老爷自己想要我,夜夜要我,我能怎么办,我身子骨弱,我也不想夜夜伺候老爷”
姚氏气了一个仰八叉!
感觉如万箭穿心。
怒骂道,“你个贱妇,你你还要不要脸的?这些混话你也说得出嘴!看我今天不掌你的嘴,这叫人听到了,成何体统?”
说着,追着小桃就要去打她。
小桃也不是省油的灯,撒腿就往外面跑,“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当家主母要打死人啦!”
边跑边喊,也不怕外人给听到了。
许家人的意思是,这个通房丫头悄悄的收,不透漏给外人,小桃这么一喊,是不怕把事情给挑大了。
姚氏顾着许家人的脸面,脚步就顿了顿,“你个混帐东西!你个下贱胚子,你给我住嘴!你个小贱人!你再跑,再跑,跑出了许家的门,你有种就别回来了,这个月的工钱也一个大子儿不想要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许大荣从主家授课回来了。
腋下夹着两本书,走起路来,春风得意的。
他旁边还跟着大郎,大郎背着书箱子,父子俩人有说有笑的回来吃午饭了。
小桃如同见到了救星,朝许大荣哭诉道,“老爷,老爷,你可算回来了,夫人今天想要打死我,嘤嘤嘤”
许大荣眉头一皱,“这闹得什么事情呢?整天闹腾的?有什么事情不好好说,在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
这话明显是针对姚氏。
姚氏气坏了,“是我愿意吗?这个贱蹄子,我就说不让她进门的,你非说她可怜老实本分,这才装了几天时间,就原形毕露了,指使一点小事都指使不动的,她不过是个丫环,这都快要骑到我的头上拉屎了,许大荣,你干得好事啊!”
许大荣一声咳嗽,“说什么胡话呢,儿子还在旁边呢,行了,行了,进去再说。”
大门一关,许家人进了屋。
许大郎怕尴尬,背着书箱子进他自个儿的屋子去了。
小桃也见机溜去厨房里了,许大荣哄着姚氏进了里屋。
“你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她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迟早要扫地出门的,她能跟你比吗?你现在是当家主母了,就该拿点当家主母的气派出来,你别时时的和她过不去,显得过于小气了!一家人能兴旺发达,重在和谐,不是这样成天鸡毛狗跳闹的,家宅不宁都是从后院起火的,雅兰,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算得上知书达理了,这些道理你也应该明白,她跟你比不了,好了,你以后别跟她过不去了,行不行?”
这一番话又踩又捧的,姚氏也不吃他的这一套。
“我哪里跟她过不去了?是她故意挑衅我的,有谁家的当家主母是这样当的?一个通房丫头都欺到头上来了?有这么窝囊的当家主母吗?你别给我扣大帽子了,许大荣,小桃变成这样子,不都是你许大荣宠出来的吗?她自以为了不得了,今天敢跟我大呼小叫,明天就敢欺到我头上拉屎了!许大荣,家宅不宁不是我愿意闹出来的,都是因为你许大荣一把年纪了,老不羞的,闹出来的!”
许大荣眉头暗皱,果然年纪大的女人世事通透些,不如小姑娘好哄。
这哄起来头疼得紧,让人心生不喜。
不哄又不行,这样闹大了,对他的声名不利。
“行了,你也别说了,我今晚不去她的房里了。”
姚氏冷笑,“今晚不去,明晚又去了,后晚又去了,老不羞的,每天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不怕儿子女儿怎么想”
许大荣老脸一红,“那我一个月去两次,初一一次,十五一次总成了吧?除了这两日,我日日回咱们的屋里睡。”
他毕竟上了年纪,不如小年青的身体了。
这几日,日日晚上都干体力活,身体也吃不消了,腰骨疲软,隐隐作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