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了过去。
“大荣?大荣,我回来了,你在家吗?”
说话间,推了推房间门,里面锁上了,姚氏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一脚就把房门给踹开了。
屋内的大床上,一男一女两人正赤身果体的交缠着,年轻女人雪白的躯体不着寸缕,许大荣此时从女人身上慌乱的爬了下来,随手捡了一件衣服胡乱的就往身上套。
女人忙用被子把身子裹住了。
许大荣骂道,“姚氏,你好好的敲门不会吗,把门给踹坏了都,成何体统!”
姚氏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眼前阵阵的发黑,她的预感成真了,这女人就是小桃那个娼妇!
“是啊,不成体统,干扰了你们俩个人偷情了吧?许大荣,你背着我在家里偷人你个小娼妇,你敢爬老娘的床上,你个娼妇”
姚氏气晕了头,上前就去掀开小桃身上的棉被。
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两个耳光煽了上去,打得小桃尖叫不迭,“啊啊啊!夫人,夫人,饶命啊”
姚氏边煽边骂,“小娼妇,之前就看你狐媚贼眼的,原来你真的爬上了大荣的床,叫你不要脸,叫你不要脸!叫你不要脸!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爬床,你以为爬上了我家大荣的床,你就吃香的喝辣的了?老娘还没有死呢你个狐媚子,勾引主家男人,不要脸!”
小桃生得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年纪不大,正是水灵灵的年纪,被姚氏煽得耳朵嗡嗡直响,眼冒金星的。
“老爷,救我,老爷救我!我也不从的,都是老爷逼我的”
这话一说,姚氏更恼怒了。
“我呸!他拿刀架你脖子上了,让你从了?他没有逼别人去,就逼你个小娼妇了?就是你勾引的!你个狐媚子的东西,老娘看你不顺眼好几次了,长了一副勾引男人的相,懒皮胚子,下贱货,打死你也是白打死了。贱丫头,污烂货,你这样的货色,这么馋男人怎么不去那勾栏院里去卖身,那里男人多得很,更能满足你个下贱胚子”
越骂越难听。
手下也没有停着,又煽耳光又是用脚踢。
处处踢得都是小腹,肚子之类的部位。
小桃身上光洁溜溜的,完全不敢还手,被打得哭爹喊娘,“哎唷,夫人,我错了,我错了!老爷,我快要被打死了,老爷救救我”
姚氏撕扯着她的头发,就要把她往院子里拖,“打死你也是活该,让你不要脸爬床,让你爬!跟老娘出去,让街坊邻居,大家伙儿都知道你这个小的德性嘴脸!我们家雇你是来干活的,不是让你来爬床的,贱人,臭烂货,你就比那窑子里的女人还要下贱,人家窑子里的女人明着卖,你呢,暗地里勾引主家男人,!贱货!”
小桃嘴角都被打肿,头发凌乱,身上被踹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哭喊着求饶。
这边,许大荣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对姚氏吼道,“够了,你再大点声音,街坊邻居们都听到了,我堂堂秀才还要不要脸面的?”
姚氏敢毫不留情面的打小桃,对许大荣还是发怵的,她委屈道,“你要脸面,你就不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来!我在乡下替你伺候公婆,你在家里养个小丫头,许大荣,你还有理了吗?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与粗使丫头私通,丢份儿!”
她拿许大荣不能怎么样,一腔怒气都只能出在小桃的身上。
越说越气,狠狠地掐了小桃身上的肉一把,小桃疼得尖叫。
“啊!老爷,老爷救我”
许大荣忙给小桃递衣服,一边把姚氏拉开,“行了,你也把她打成这样了,这事儿赖我,赖我还不成吗?你不在身边,我有那种需求,一时糊涂,就做下了这等事情来,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行了吧?多大点事情,男人谁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你别紧抓着不放了,先让小桃把衣服穿上再说,都是斯文人,这副样子成何体统的?”
姚氏气得脑门儿冒青筋,“什么叫多大的事情?许大荣,你说话不讲良心的啊!我在乡下每天劳作不停歇的,替你照顾双亲父母,在酒坊里上工,但凡有点银钱都带回来给你们使了,你在家里做出这种事情来还不让我打她了,是不?”
许大荣声音放柔和了,“你打,让你打!刚才我拦你了没有?是不是?出点气就算了,闹得人尽皆知的,我丢人,你不也丢人吗?多大点事情?你也是三四十的人了,这种事情见得少吗?我是不对,我承认,我向你道歉不成吗?小桃来咱们家上工,是活工,又不是卖得死契的,真把她打死了,咱们家能脱得了干系吗?不说赔一条人命,赔些银子也不划算是不是?”
许大荣这么一安抚,姚氏的怒火小了一些。
小桃趁机捡起衣服,穿上了。
许大荣朝她一使眼色,她立刻会意了。
一下子就跪在了姚氏的面前,“夫人,夫人,我知错了,夫人,求你饶小桃一命。小桃知错了,你打我吧,打我解恨,解气。”
边说边自煽巴掌。
之前被姚氏打得哭爹喊娘的,现在又自罚。
姚氏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在作戏,“你打,你自个儿使劲的打!不打到老娘喊停下来,你别停!狐媚子,精,在老娘面前作戏,假惺惺的,我们家大荣就是你勾引的,你个小,爬床的贱胚子,之前不知道勾引过多少男人了,看着年纪轻轻的,一身的狐骚味儿”
小桃被她这么一说,自己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夫人,我没有,我”
打不下去了。
边说边朝许大荣偷偷看,希望许大荣帮她说话。
姚氏看着就又来气,“咋地?你不打了?作戏啊?作啊!今儿个的事情,你回去把你婶子刘妈叫来,让她来把你领回去,你这样的,咱们家也担不起,赶紧得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