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世衡知道,这次法崧此去西夏凶险万分。不过若是足够机灵,未必就不能全身而退。于是他将自己的离间计划和盘托出,让法崧一一谨记。
甚至,必要的时候,不惜动用西夏王宫中,皇城司安插进去的细作。
种世衡给石小凡通了电话,石小凡非常赞成这个行动。他记得,历史车轮没有走错的话,野利刚浪凌兄弟俩就因为种世衡的离间计,被多疑猜忌的赵元昊砍掉了脑袋。
于是种世衡亲自起草一封书信,收信人就是野利刚浪凌。信中,种世衡这样言道:“野利刚浪凌亲启,您派来的几个人我都已经安顿得很好。他们送到的重要情报我已经收到。我非常明白您派他们来这里的用意。鉴于您对大宋朝廷的贡献,我已上报朝廷,任命您为夏州节度使,每月俸禄为一千缗。这时任命书已经到了,盼望您早日归附,早日赴命。现在特意赠送您一幅画着龟的画,一颗枣子,希望您能明白其早归的寓意,早日归附宋廷。”(枣龟,谐音早归,意指早日归降的意思。)
种世衡知道,如今的赵元昊暴躁易怒,且极为多疑猜忌。据皇城司给的线报,赵元昊现在对身边的任何人都不信任,而且动不动就杀人。现在就是最佳时机,只要这封信到了赵元昊手里,就等于在他心里埋上了一颗定时炸弹。
即便是赵元昊现在不会除掉野利刚浪凌兄弟俩,等炸弹爆炸的那一天,这野利兄弟也是必死无疑。因为原本就多疑的赵元昊,绝不会容忍身边有一个降宋的人存在。
信写好之后,种世衡用蜡将其密封,然后藏在法崧衣服里面,并用针线密密麻麻地缝起来,大宋针织甲天下,这封密信缝在内衣里面,即便是搜身都极难察觉。
种世衡告诉法崧:“枣子和龟画可以直接交给野利刚浪凌,但是切记,万万不能泄露另有一封书信。无论他们怎么拷打你,都要坚持住。等你见了赵元昊的时候,赵元昊多疑,你更不可献出书信。直到最后关头,也就是赵元昊想斩杀你的时候,你才能说出书信的事情。这时候,你要说这一句话—‘我辜负了将军的恩德,无法完成这件大事了。’然后,你就可以把书信供出了。切记,切记!”
在边关这许多年,种世衡早已对赵元昊的脾气秉性摸得一清二楚。请记住,以上这段对话皆是出自史书记载。
种世衡初营清涧城,有紫山寺僧法崧,刚果有谋,以义烈自名。世衡延置门下,恣其所欲,供亿无算。崧酗酒狎博,无所不为。世衡遇之愈厚。留岁余,崧亦深德世衡,自处不疑。一日,世衡忽怒谓崧曰:“我待汝如此,而阴与贼连,何相负也?”拽下械系捶掠,极其苦楚。凡一月,濒于死者数矣,崧终不伏,曰:“崧,丈夫也。公听奸人言,欲见杀,则死矣,终不以不义自诬。”毅然不顾。世衡审其不可屈,为解缚沐浴,复延入卧内,厚抚谢之曰:“尔无过,聊相试耳。欲使为间,万一可胁,将泄吾事。设虏人以此见穷,能不相负否?”崧默然曰:“试为公为之。”
而法崧也是将种世衡的嘱托一一牢记在心:“种将军放心,俺一定不辱使命。俺觉得,若是以僧人的身份去,也许会更好一些。”
法崧本就是和尚,做起和尚来更是得心应手。以和尚身份作掩护去西夏,更能引起西夏人的注意。种世衡也觉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法崧的要求。
于是,一身僧人打扮的法崧带着密信和一幅画、一颗枣,上路去了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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