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锦后，双眼绽放出惊人的亮光。
就好像是看到了，他的衣食父母。
顾锦缓缓坐在程世恩的对面，打趣对方：“怎么，昨天才见过，今天就不认识了？”
程世恩紧绷地情绪猛地松下来，他趴在桌上，感觉整个人都松一口气。
他诚实道：“我还以为是做了一场梦呢，虽然昨晚打了电话，还是感觉不真实，想着是不是谁在逗我玩呢，若不是一直留着纸条，我都快以为自己魔障了！”
顾锦淡笑不语，她打开一旁的菜单翻看着。
站在不远处的服务生，见顾锦来了，迈着小步走上前。
“顾小姐，您来了，想要吃点什么？”
对方也是海江酒店的老员工，是认识顾锦的。
顾锦抬头，对服务生礼貌地点了点头：“给我来一杯果汁，谢谢。”
“您客气了。”
服务生微微弯腰，又走到程世恩的跟前：“先生，您需要点些什么？”
她的态度比初见对方的时候，还要更加恭敬几分。
程世恩也不傻，明白顾锦应该是这里的贵客，他这是沾了对方的光。
昨天一晚上，他历经了诚惶诚恐。跟投资商的争吵，还有一大早的期待与激动种种情绪，程世恩都忘了，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他伸手拿过菜单，熟练地翻看菜单，“意大利肉酱面，罗宋汤，芝士焗土豆泥，就这些。”
“好的，先生。”
服务生接过他们的菜单，微微弯身：“请两位稍等。”
对方离开后，顾锦打量着程世恩。
这人还穿着昨天见面时的衣服，满身风尘，倒也不是特别狼狈，但从对方的憔悴神色，可以看出他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