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蹲下身，伸手，按住了秦染的头。
“啧”
波动的能量，让秦染整个身体，都微微抽搐了起来。
低频的振动下。
藏在她意识里的外挂，也渐渐显出了本来的模样。
一个本子，一支笔。
就这么慢慢被复制出来，安静地落入了顾遥手中。
“这是剧情本？”
顾遥翻开，看了眼雪白的纸张上，记录着密集的剧情，排版也相对有些乱。
“还真是个高阶仙器。”
虽然不如神器厉害，但能契约仙器，本身实力应该也不弱。
被管理局的人，派出来找魂灯，也不过分。
“这个只是复制的版本，功能是一样的，不过鉴于这个是秦染结了心契的，所以主笔还是她，不过她是没法发现，我们手上也有剧情本的。”
顾遥点头，翻到最新的几页，看着一句一句凌乱潦草的内容。
满页，都写着想要她怎么死。
“不过，爸爸，她是怎么控制时间线的呢？向前拉快可以直接写，那后退，归零重置呢？”
007问。
顾遥挑眉，看着最近的两页纸，写满的是今夜发生的剧情内容。
伸手，干脆利落地撕掉了。
“爸爸！”
007低呼。
顾遥回头，看着快速倒流的时间。
落在地上的雪，簌簌地归于来处。
那些死去的杀手，重新站起，倒退渐渐远离了这方竹屋。
连带着秦染，也像是梦游一般站起，毫无反应地经过顾遥的身旁，离开了竹林。
一切，都在悄然复原，只是秦染脸上，挨了顾遥的那拳，并没有褪去。
“原来如此”
顾遥看明白了。
那夜在边镇，死去的凤五，又跟着凤杀小队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大概是因为重合的时空圈，出了bug。
“顾遥”
千星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他穿过不断倒流的时间，猛地一把顾遥的手。
直到微凉的触感，让他感觉到了真实，才露出一抹怪异又惶然的笑。
差一点，他以为，顾遥也要消失了。